彩云臭着脸,也不敢在蓝漓身边伺候,甚至还想冲到城郊的金甲卫营地去,把白月笙给揪回来。
索性隔了一会儿,紫恋前来拜访,还带着娃娃采薇,这才让彩云松了口气,忙将紫恋迎了进去。
紫恋笑盈盈的道:“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月份大了没睡好?”
蓝漓摇摇头,那采薇丫头咿咿呀呀的,似乎是认得蓝漓的,蹭着要爬到蓝漓的身上来。
紫恋忙将她捉了过去抱好,嗔道:“你这丫头,可不能缠你王妃姨姨,她怀着身孕呢。”
丫头不愿意,咿咿呀呀的抗议了一会儿,那可爱的样子,逗得蓝漓也心情轻松了一些。
家轩听到孩子的声音,兴冲冲的的跑了过来,“这个娃娃就是采薇是不是?”
粉嘟嘟的采薇咿咿呀呀的着大家听不懂的话。
紫恋也是第一次见家轩,“你就是家轩吧。”
家轩腼腆的道:“紫恋姨。”
紫恋拿了一个精致的香包送给了家轩。
家轩看了蓝漓一眼,在得到蓝漓点头示意之后收下,道:“多谢紫恋姨。”
紫恋看向蓝漓,“这香包虽是以卞南苏家不传之秘技绣制而成,却也比不得你送的纯金嵌翡翠的项圈,只是应个景,你不嫌弃便是好的。”
“怎么会?礼轻情意重。”
家轩也道:“原来这个香包这样难得,那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采薇又咿咿呀呀起来,伸手去拽家轩腰间的玉佩。
“你喜欢这个吗?”家轩把玉佩摘下来给孩子把玩,采薇毕竟什么都不懂,直接就送到了口中去,弄了满玉佩的口水,连家轩的手也送入嘴里去。
家轩一时间愣愣不知如何反应。
倒是一旁的冰兰笑嘻嘻的道:“没事没事,这么大的孩子就是喜欢咬东西,什么东西到了嘴边都要咬一下。”她将采薇接过抱在怀中,看向蓝漓和紫恋,“我原来在家中的时候也照顾过弟弟妹妹,我带她出去照看一会儿吧。”
“也好。”
正好紫恋和蓝漓有些话要。
两个半大的孩子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蓝漓自然是不放心,让院子里的丫鬟和嬷嬷们看着。
紫恋透过窗户看着,采薇玩玉佩玩的不亦乐乎,别的东西都入不得眼,忍不住露出温暖的笑容。
蓝漓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孩子的父亲?”
紫恋怔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找他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了。”
蓝漓抿唇,她想起原来的自己便是这样的,当时只要顾着孩子和家人便好,哪有如今这样多乱七八糟的心情,不由叹了口气。
紫恋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蓝漓摇头,“没什么,可能没睡好。”
“月份大了,可要好好休息才是。”紫恋安慰了她一会儿,又道:“上次你的事情,我考虑好了。”
“怎样?”
紫恋道:“卞南苏家绣技原来何其出名,甚至与水家的船艺和林家的陶艺并称卞南三绝,可就是因为苏家长辈固守技艺,不传外人,随着家族渐渐人丁凋零,真正得到这门技艺真传的人越来越少,这也间接导致苏家慢慢的败落……”
紫恋看向蓝漓,道:“你的不错,一项技艺再好,如果没有传承,没有发扬光大,最终也只会慢慢被大家忘记,所以我决定采纳你的意见,可是这传承啊,收徒啊,我其实并不懂得这些,我只会刺绣。”
蓝漓笑道:“没事,你只要懂得刺绣就好了,对收徒的人数可有打算?”
紫恋摇了摇头。
蓝漓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以布行的名义举办一场绣技比赛。”
“可以吗?”
“当然可以,刺绣这个事情是要看赋的,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到时候你根据绣品的质量,择优录取。”
“这个方法极好,就这么办。”紫恋想了想,又道:“可我听柴宁,最近你手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会不会力有不逮?”
“还好。”蓝漓早想过了,如今常青已经来到京城,那便和秦伯先处理糕饼铺子的事情,柴宁便可空出手来负责绣技比赛的事情,等这一段忙完,她也生产结束,事情便好办了。
“那么……”
两人又讨论起关于绣技比赛的题目和内容。
紫漓布行这两年在京中风头正健,除了床品,绣鞋,罗袜等诸多的产品已经成为京中上流世族家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外,每个月一次的头彩好物件也成为各家千金闺秀的必抢之物,名头在外,正是增设成衣这一项目的好时候。
绣技比赛的内容,除了考验绣娘们的绣技之外,对各种布料的认知,针法的研究,绣线的熟悉也有所涉及,而最要紧的就是,对于成衣的设计和里外搭配,换言之,除了绣技之外,对审美也有很高的要求。
所以这一次绣技比赛,并不是一蹴而就,至少要经过几轮筛选,最后才有所定论。
紫恋听的很认真,并把细节全部记下,由衷的道:“还是你厉害,如果是我,必定想不到这么多,可能只会让他们绣个手帕什么的。”
蓝漓道:“只是你我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而且,你既是卞南苏家绣技的唯一传人,你要收徒,自然质量要高,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收来,最后花了时间和精力结果却不成器。”
紫恋失笑:“好吧,总之我都听你的,你怎样便怎样。”
“那我万一把你卖了呢?”蓝漓打趣。
紫恋道:“你看我能值多少钱?别闹了。”
两人相视而笑。
那琵琶巷剩下的铺子,也有了生意可做——高定的成衣。
这样,钗环首饰,衣物,鞋袜,倒是一条龙服务了。
蓝漓乘着精神头,把一些细节都记录了下来,又叫来柴宁商量了一阵,敲定基本要事。
等柴宁走的时候,已经暗沉下来。
蓝漓累了这一整日,着实困的厉害,吃了些东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蓝漓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日。
日上三竿。
院内,花匠们正在照料那些名贵娇兰。
彩云提着一颗心上前伺候,道:“姐今日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这就去准备着。”
蓝漓想了想,道:“吃些清淡的汤水吧。”
“好。”
彩云退下督促厨房准备着,两个嬷嬷伺候蓝漓梳洗换了衣,彩云才送早膳过来。
蓝漓用的很安静,只问了一些蓝家的事情,桑嬷嬷又来禀报了一次烟雨楼的情况,便没了别的话。
彩云悄悄松了口气,不敢多言。
因为,王爷昨晚又没回来。
可彩云那口气没松下去,又提了起来。
姐怎么忽然就不过问王爷的事情了,莫不是生了气着了恼,所以不愿过问吗?
这二位也算是经了些风雨才能平稳的在一起,彩云可不愿又回到原来那样,思前想后半晌,推着战狂到了蓝漓面前。
“姐,战狂有话跟您。”
战狂愣了一下。
蓝漓抬头看了一眼,“什么?”
彩云猛使眼色。
战狂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王妃,王爷昨日传了信儿回来,朝中事务紧急,这几日都不回府了,要王妃好好照顾自个儿,注意身子。”
“知道了。”蓝漓淡淡罢,又道:“以后这种传话的事情你不要再做了。”
战狂一愣,“王妃的意思是……”
“没什么,你出去吧。”
彩云心绪的道:“姐,您……您刚才到底什么意思是?是不是我——”明明自己知道还要拉战狂过来禀告?
“不是,你别乱想了。”蓝漓起身到书案前去看自己关于铺子的那些规划,“他要回来或者不要回来,还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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