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敬兄长就应该?”
进来那人喝了杯酒后就在闷头吃鸡肉,既没动地儿也没吭气儿,在这时候说这么一句,可谓是稳准狠。
粟梁重重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后静室,没多会儿拿了扫帚和小半簸箕草木灰回来,扫把刷刷地把掉在地上的鸡翅扫进簸箕,紧跟着簸箕一斜抖出些灰来盖在地上的油渍上,一裹一卷又一滚,地面光亮如新。
忙完这些,粟梁把器具重新摆好,又静了静手,这才回到原位指着来得那人说道:“不过是比我早到咱爹跟前半年,摆什么兄长的臭架子啊!”
那人还在闷头吃鸡,嘴里含糊地问:“他说什么呢?”
林若枫含笑道:“不知道啊,”看了粟梁一眼,忍不住发笑,“次次都是拾掇完了再还嘴,阿梁啊,和你斗嘴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只要随便打翻个什么就大获全胜了,胜之不武啊。”
粟梁甩了甩袖子,把自己重新扔回到椅上:“哼,阿枫,我也不指望你能向着我,可你总得不偏不倚吧,明明是他迟到,是他……鸡呢?!”
也非风卷残云,更非流水直下,只在不知不觉之中,炭火上的****件儿已是皮肉皆不剩,骨头无影踪了。
粟梁拧眉瞪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啊!你才来了多久啊!洗三件衣服的时间都不够你就都给包圆儿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跳,“我才吃了……阿枫还一口没吃呢!”
那人擦了擦嘴,诚恳地说道:“我以为你们都不吃了,炭火太旺了,鸡要是再烤可就都糊了,糊了多可惜,”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递到林若枫跟前,“来来来,你把这个烤了吃了吧。”
纸包里躺了三个白胖白胖的大馒头。
“烤馒头味道不错的,”来人又把馒头往前递了递,“简直比鸡都好吃。”
“哈哈哈哈哈。”
林若枫捧腹大笑,拍了拍气鼓鼓的粟梁的肩膀:“放心,要多少有多少,等会儿让他们再送过来,我接着给你烤。”
夜色又浓了几分,屋中的炭火早已熄灭了,吃过瘾的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有人捧茶,有人执酒,还有人抱着肚子。
“哎呦,可撑死我了。”
粟梁手法生疏的揉着肚子,只觉得内里九转十八弯,统统都粘连,一口烧心的气窜了又窜,窜到喉管,又窜到胸间。
捧茶执酒的两人看着他但笑不语,粟梁脸上挂不住了,他不愿对林若枫发作,自然瞄准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笑什么笑,要不是随着你吃,我能成这副模样吗?”他满心不解的盯着那人,“按说我吃的可没你多,怎地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实在有些想不通,嘟囔道,“爹也是,怎么就给你起名儿叫‘大侠’了,该叫‘大肚’才对嘛!”
“那是爹对我的期许,我是不知道爹给你起名儿叫‘小米’是什么意思。”
粟梁顾不得撑得难受,直着脖子驳斥道:“什么小米,真是五谷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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