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要走,不知道是要去投湖还是上吊。
莫凭澜伸手拉住她,“欢儿,你别闹,听听他怎么说。”
何欢儿觉得自己是个识大体的,只好忍了。
长安心中更加的鄙夷,当初她冤枉耿青的时候因为耿青是下人,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这次她想故技重施,只怕是不行的。
梅尔先生已经是大怒,他作为王子的忠实臣民自然是相信自己王子的人品和他说的每个字,现在只觉得何欢儿满目可憎,他怒声对何欢儿说:“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赶紧给威廉先生道歉。”
何欢儿捂着心口一副委屈到了骨子里的样子,她摇摇头,对莫凭澜说:“澜哥,你看他们。”
莫凭澜也很生气,“梅尔先生,你这样就不对了。冒犯我的夫人,该道歉的是他。”
梅尔冷哼,“莫,你不要给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骗了,她在说谎,明明是她在勾引我们威廉先生,如果我是你立刻就把这样的女人给抛弃。”
何欢儿看着梅尔气的脸都白了,她上前一步揪住威廉,“你怎么这样恶毒,欺负了我还要倒打一耙,我跟你拼了。”
没等她动手,忽然威廉后面涌出一队穿着英吉利军装的士兵,他们手里拿着枪,都对准了何欢儿。
这群人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英吉利驻华大使。
他单膝下跪行礼,“王子殿下,让您受惊了。”
王子……
长安越发的在心里笑开,倒是要看看何欢儿如何收场。
这么一闹,宴会也给破坏了,这些人都给带下去,莫凭澜也跟梅尔去了办公室。
梅尔夫人对长安没有恶意,还让人给她上了一壶英国红茶跟点心。
长安是和何欢儿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她一个人喝茶吃点心看报纸,倒是很自在。
何欢儿却心神不宁,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对长安说:“你是不是很开心?”
长安一愣,她吞下口里的红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何欢儿却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看到我狼狈受辱,最开心的其实是你。”
拿出手绢揩揩嘴角,长安终于开口了,“何欢儿,我并不想多说你什么,搞的像我拿出正式的身份来压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梅尔是明安最大的客户,而你得罪的竟然是他们国家的王子,现在莫凭澜都被闹的两难,估计后头还有很多麻烦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何欢儿涨红了脸,再也保持不了她不沾红尘的高冷模样,“莫长安,都是女人,你扪心自问,要是你受了轻薄难道就忍气吞声吗?”
长安静静睨着她,“我当然不会,别说对方是王子就算是国王我也不会。可前提是真像,事实的真像。”
见何欢儿张嘴,她摆手制止她,“你不要跟我说,真像我没看到,只有你知道威廉王子知道,希望莫凭澜能妥善处理。”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轻轻去打开了门。
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守卫看着,见她出来瞪了她一眼。
长安无奈退回去,对何欢儿很英式的耸耸肩。
有过了一会儿,莫凭澜走了进来,要带着她们回家。
长安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知道这事肯定没完。
在人家的地盘上肯定没法说什么,等上了车何欢儿才问:“澜哥,怎么样了?”
莫凭澜摇摇头,“欢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很相信何欢儿,不管威廉有多高贵的身份,都认定了是他占何欢儿的便宜。
长安在心里冷笑,都这样了他还是相信何欢儿,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他连问都不问就认定了自己的罪名,这爱与不爱还真是不一样呀。
的确,爱和不爱是有差距的,但不是长安想的那样。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莫凭澜爱她,而这爱里又搀杂着想爱不能爱的痛楚,所以就有些畸形,导致他的占有欲格外的强烈。所以,他一看到长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受不了,嫉妒的要发狂,表现的就越过分。就算今天这事儿他这么相信何欢儿不是因为他有点多信任她,而是威廉开始跟长安跳舞就触怒了他,所以他才认为对方即便贵为王子,也是个下流胚子。
到了家,莫凭澜无视何欢儿,跟着长安往她的卧房去。
“澜哥”何欢儿叫住他,“你能不能陪陪我,我害怕。”
莫凭澜淡淡的说:“你先回去,我跟长安有点事情要谈。”
装大方无辜谁不会,长安站住,媚长的眼睛扫着他,“今天遇到这种事欢儿一定很怕,你去陪陪她吧。”
她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先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何欢儿咬牙不语,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现在被莫长安模仿去,用在自己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可是没法子,她在莫凭澜身上还要保持形象,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也有压力,便独自回了贪欢楼。
莫凭澜搂住了长安的腰,“走吧,先回房间。”
回去后长安并没有跟莫凭澜说话,她脱了风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
莫凭澜倒也不急,他自己脱了外衣,悠然的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外的她。
长安被他的目光烫的后背有些发麻,不禁恼怒了,这厮不去好好守着他的欢儿,来看她干嘛?
这么想着,她的动作就有些狠,偏偏那一头蜷曲的秀发跟她做对,有几缕打了结,气的她差点拿发梳扯下来。
他心疼了,上前按住她柔软的手臂,“别动,我来。”
她烦,向来头发扯疼了她的耐性就会变得很低,“你来什么,堂堂莫老板也会梳头发?”
莫凭澜轻笑,骨骼雅致的手指拿着玳瑁发刷,轻轻的帮她把头发打散梳通,那打结的几缕也给他给轻松的弄开了。
长安的头发是自来卷儿,这样的情况经常遇到,她不耐烦的时候往往那剪刀剪掉,却没有想到给莫凭澜这么轻松就给弄开了。
他白皙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卷发里穿行,显得格外好看,轻轻缠了一缕在指尖,送到鼻端闻了闻,他说:“真香。”
长安眯起眼睛,她有点后悔没让何欢儿过来,她自己现在一定挠心挠肺的,要是看到莫凭澜还顾着跟自己调情又会怎样?
莫凭澜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眯起眼睛的风情,虽然知道她脑子里又在大主意,可是色迷心窍,他在这个时候宁愿当个没有理智没有节操的昏君。
细细的吻落在长安的发上,他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后呵气,“长安,长安。”
长安粉唇一勾,抓住他乱动的手指,“莫老板,今天您的心肝宝贝儿受了委屈,您不去安慰安慰呆在我这里干什么,不怕您的心肝儿吃醋吗?”
莫凭澜才不管她阴阳怪气的这一套,把她给从凳子上捞起来,“长安,刚才的舞还没有跳完。”
她嗤笑他,“你都不会跳还跳什么,刚才当着外人我也不好意思说你,没劲。”
他扭着她,不让她拒绝,“所以你要教我,以后再出去你就不准陪着别人跳,只跟我跳。”
长安心里翻江倒海的,威廉王子那里的事儿真的都处理下了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便冷笑着,“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跳舞吗?”
他眯起眼睛,很无耻的说:“那个时候年纪小,一辈子这么长,谁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改变呢。”
被他缠的烦了,她只好说:“好,你先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他不准,“就穿这件,还有感觉。”
长安这才觉得他分外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决定接受他的不要脸,管他要干什么,反正在何欢儿的眼睛里,他就是在陪着她。
想到这里,她更是媚眼如丝。
伸出手,行了个邀舞礼,她潇洒的像个男人,“莫先生,请赏脸跳支舞吧?”
她说了莫凭澜的话,起初莫凭澜还觉得别扭,可又觉得可爱,便把手交给她。
“等等。”拉了他的手又松开,长安去开了留声机。
华尔兹的乐曲响起来,她这才拉住了莫凭澜的手。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就想过,像莫凭澜这样的人物穿上西装跳华尔兹一定会风靡全场。
可是他从来不穿西式服装也不跳舞,她曾经使出各种手段,甚至逼着他去过一次跳舞场,他是黑着脸抛下她走了。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反过来求着她教他跳舞。
莫凭澜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长安只讲解了几次,他就跳的有模有样,且一点都不生疏。
长安咬着下唇问:“莫凭澜,你在骗我吧,你根本就会跳。”
他摇头,“真不会,不过看你们跳也记住了些,自己是第一次。”
找到一个好舞伴跳舞是一种很愉悦的享受,长安刚才没有跳过瘾,这下慢慢投入进去。
夜已经深了,碧桃在外面打呵欠,可是细细的音乐还是从他们房间里传出来。
一个电纹式旋转,长安倒在了莫凭澜的怀里。
他的腿叉入她的大腿间,结实的胸肌磨蹭着她的身体,滟滟的桃花眸深深的看着她,那么灼热那么明亮,深情的要滴出水,柔软的能抽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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