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了。”
就这样,俩个为了共同利益的人又愉快的走到了一起。
瓶姑忙说:“眼下,我们要摸清莫凭澜的打算才是。”
何欢儿点点头,“瓶姑你派去监视他的人都怎么说?他在余州除了收买人心扩充自己的势力,还有别的吗?”
瓶姑摇头,“这倒是没有。”
何欢儿勾起嘴角冷笑,“他最好是做了余州督军,这天下就更乱了。”
“小姐说的是。”
此时,莫凭澜去了长安那里。
进门的时候他看到长安倚靠在朱红色栏杆那里,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脖子那里,松松的披散着,显得脸更小了,下巴尖的让人心疼。
她现在比刚从渔船上带回来的时候白了很多,托着脸蛋的手背都能清楚的看到青色血脉。
她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长长的眉毛一直斜入鬓角里。
莫凭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蓝色的天空有几缕流云。
他的心一抖,忽然不安起来。
他觉得长安就像一朵轻云要飘离他的怀抱永远不再回来。
心空了心碎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人给抱住,仿佛长安真的会跳下去不回来。
长安给吓了一跳,她第一反应是有人要推她下去。
这是长期被害生出的恐惧,她尖叫着去抓身后的人。
长长的指甲划过莫凭澜的手和脖子,他嘶了一声,却更加的暴怒,把长安抱住不放。
长安这才看清是他,可是瞪大的眼睛却怎么都收不回去,像个受惊过度的小鸟。
莫凭澜吼着下人,要人把廊栏这里封死,不让长安再过来。
长安现在冷静下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然是不会推开自己的,他是怕自己自杀。
长安讽刺的勾起嘴角,觉得莫凭澜真恶心。
她冷冷的说:“你可以放开我了,现在在屋子里,我跳不成楼。”
莫凭澜慢慢松开她,眼睛里有伤痛划过。
长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她微微挑起眼梢睨了他一眼,“怎么,是来替你的欢儿兴师问罪吗?”
莫凭澜从她手里接过茶喝了,然后又自己倒了一杯,并没有说话。
长安最讨厌他这种不清不楚的样子。
装什么深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不说她就不问,索性坐在床上拿起自己的绣活儿。
她可不喜欢绣花,可是每天被关着又能做什么呢?
这么久都过去了,她还是只能绣鸭子,看来耿青说的对,她根本就不合适干这些。
那她适合做什么?
活了这些年,长安发现自己没什么爱好,最美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喜欢莫凭澜这件事上了。
而这件事,是她是最失败的爱好。
她凝神,绣花虽然没什么好的,至少让让她专注,不去胡思乱想。
莫凭澜还是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她。
长安在他手里已经失去了快乐。
这么想着,他的嗓子里就像堵上了烧红的铁水,,一张嘴就是腐烂的血腥气。
半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长安倒是不耐烦了,给他这么看着一点都不专心,总是在想他又要有什么鬼主意。
长安轻轻咳了一声,“莫老板,要是没什么事你还是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欢儿的事我不追究你。”
长安一愣,她扔了手里的绣活儿,抬头看着他冷笑。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不愿意解释,解释又有什么用,他从来都不信她。
不过,这更笃定了祭祀的真实性,要不何欢儿失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来责怪她,甚至问都不问一声。
孩子他和何欢儿会有的,但是自己的孩子可能却只有这一个了。
长安在心里就像有无数的刀子在高高低低的插,把她的心插成了蜂窝。
莫凭澜站起来悻悻离开。
许久,长安才嘘出一口气。
云州风云变幻,长安躲在深闺内宅却并不知晓。
但何欢儿和瓶姑却不一样,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去刺杀雪苼的秀芳被杀,分舵一个个被捣毁,甚至很多埋藏深久的关系都被掀出来,天女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深夜,大雨倾盆,而瓶姑和何欢儿躲在潮湿的山洞里相对无语。
何欢儿深深的垂着头:“看来,我们真是小看赫连曜了。”
瓶姑冷笑:“他能到了今天你以为是浪得虚名吗?我看不出三天,他就把我们连老窝都端了,不该用孩子是祭品这个点子呀。”
何欢儿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到现在怪我了?”
“公主,老奴不敢。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想法子补救。”
瓶姑眼里火光一跳:怎么补救?”
何欢儿冷冷一笑:“弃车保帅。”
瓶姑看着她,一张老脸颜色变幻不定。
“瓶姑你不愿意吗?赫连曜马上就要查到我们了,难道你要我被他们抓去?”
显然是不能的,这些年虽然大权瓶姑掌握着,但是新培植的力量还都听何欢儿的,而且南疆的王也是看上了何欢儿才给与他们帮助,要是何欢儿被抓,颐屏这些年基业就全毁了。
可是真要是按照何欢儿说的,她不甘心呀。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瓶姑你放心,只要你替我去死了,你那个私生子我一定照顾的很好。”
瓶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在家乡的那个儿子,最近才生了大胖孙子,我还派人去送贺礼了。瓶姑这是你的不是了,有了孙子这事儿都瞒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不要伤害我儿子。”瓶姑终于感到了害怕,这儿子是她三十多才跟人偷偷生下的,宝贝的不得了,一直不敢张扬,却没有想到被何欢儿发现了。
何欢儿冷笑:“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瓶姑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咬牙低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俩个人商议妥了,就布了一出好戏。
长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撸到山洞里,更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了天女会的老窝和瓶姑。
被绑来的还有在做月子的何欢儿,长安更没有想到何欢儿会为自己挡刀子。
原来,一切都是天女会的奸计。
没有什么孩子当祭祀,关于开启的宝藏需要她,但是不需要孩子。
长安都要疯了,她怎么这么幼稚的给人当成了小丑耍弄。
何欢儿被刀子扎的很深,命悬一线的时候莫凭澜和赫连曜赶到了,瓶姑引爆了炸弹,把从长安家通到天女会的老窝给炸了。
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长安身在迷雾里,竟然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特别是何欢儿,她是真的救了自己,刀子在她身上扎的很深,流了很多血,要不是莫凭澜来的及时,她就死了。
可为什么长安还是觉得不对,她总觉的何欢儿跟瓶姑是一伙的,但何欢儿舍命救她,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瓶姑的帮凶,只能说瓶姑利用欺骗了她。
总之,一切看着像尘埃落地的样子,瓶姑这个天女会的公主死了,天女会不存在了,莫凭澜也没有想要用她的孩子当祭品,一切都是个误会。
但是长安还是有深深的危机感。
她天天做恶梦,梦里孩子死在怀里,一身的血。(这一部分看115-125章)
天女会不在可是宝藏还在,男人们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宝藏,她不敢再拿孩子的命开玩笑,她想要离开这里。
等雪苼再来看她的时候,她把这件事说了。
雪苼当时和赫连曜一起去后山救的她,自然是深深知道这些事,她对天女会的手段也是心有余悸,所以决定帮助长安。
不管事情的真假,长安留在莫凭澜身边就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需要离开。
这乱世,要苟活都不容易,哪里还有能力去爱别人?
雪苼过了一会儿握住长安的手,“你放心,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长安却放心不下,“赫连曜和莫凭澜沟壑一气,你别以身犯险。”
雪苼摇头,“你放心好了,就是拼了命我也要保护你们母子平安。长安,你待我这么好,不惜伤害自己也要给我报信,而我去弃你不顾想要自己一个人逃到国外去,我对不起你。”
长安抓着她的手笑着说:“傻丫头,我们能走一个是一个,何苦都留在这里等死,要是你真走成了我还没危险了呢。”
俩个人相视一笑,却又哭了。
这都是些什么命,为什么这些倒霉的事要发生在她们身上?
俩个女孩子其实只是被感情困住没从高处看过大局,否则她们又怎么会深陷其中呢?
雪苼带着韩风凛给她的玉佩离开,找人去京都求助。
而她自己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策划长安的逃亡行动。
却不知,这一切岂能瞒得了莫凭澜?
他早就想过要找个借口让长安永远消失在大家视野里,现在机会来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不需要韩风凛来搀和。
于是,他派人把雪苼派去京都的人给截了,玉佩也到了他的手里。
他真没想到韩风凛竟然把汗青帮的掌印给了长安。
这代表什么,这男人是一天不得到长安都不死心吗?
他差点捏碎了玉玦。
不过想到这东西会对他有用处,他还是忍着怒气留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在阴谋中一天天滑过,很快到了长安生产的日子。
其实是还有十几天,但是为了能安全逃出去,长安自己把日子往提前了说。
她给送到了医院。
按照她们事先约好的计划,她让一个怀孕妇女顶替自己,而自己则偷偷的由雪苼的人带出了医院。
一切顺利的超乎让人心里不安。
但是却没有心思去多想,她拿着雪苼给准备好的行李上了船。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莫凭澜已经在船上。
长安心道,这下完了。
她想到的不过是莫凭澜把她给抓回去生孩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开枪。
在落水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想,自己死了难道他要剥开肚子取出孩子不成?否则那祭祀的事不就是黄了吗?
“长安!”雪苼大喊,要不是及时赶到的赫连曜拦着,她就跟着跳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事情为什么会到了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雪苼看着赫连曜的俊脸,感觉受到了欺骗。
莫凭澜对着自己开枪,可是长安却并没有觉得哪里疼,不对,肚子疼。
海水漫入口腔之时,她还是能觉得下身有如撕裂开。
猩红的血水漫上了海面,跟着一具女尸飘上来……
长安是被一阵阵剧痛给痛醒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朵边喊:“用力,再用力。”
长安哆嗦着手去摸,却给人按住,那个苍老的声音继续说:“夫人,孩子的头出来了,您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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