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凛觉得长安不对劲儿,他想去安慰她。
葛覃却说:“韩爷,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
韩风凛看着她,面色不悦,觉得这个葛覃在多管闲事。
葛覃却朝着他眨眨眼睛,几分狡猾又有几分挑衅。
韩风凛“……”
长安很快出来了,虽然眼角微红却也没有太大的异样,韩风凛禁不住看了葛覃一眼。
葛覃再次冲他眨眨眼,这次完全是狭促的取笑了。
长安却捕捉到这一点了,她自然看的明白,这可不是眉目传情,却是十足十的默契。
对,可以用这个词。
想到刚才俩个人对余州时局的分析,已经他们对津门形式的看法,长安心里忽然有了个荒唐的念头,他们俩个才是一对儿!
这的确是很荒唐。
韩风凛对她情深意重,她完全不会怀疑他能去喜欢别的女人。
这些日子她对他也是十分的依赖和敬重,神甚至他抱她她都没有推开,她以为自己爱上他了。
现在却有些失望。
要是真的爱上韩风凛,那他跟葛覃这些做派她一定会吃醋,会心里不舒服,而不是觉得他和葛覃很配。
要知道以前莫凭澜哪怕是跟个小丫头多说一句话她心里就跟喝了一瓶子老陈醋一样,心里酸的都冒泡儿。
她也许可以为了报恩,为了回报韩风凛对她的好跟着他也是一辈子。
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尴尬的身份,这都会害了他。
如果韩风凛能找个爱他的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过,他也是不愿意,因为他不喜欢。
就跟自己一样,就算举案齐眉,到底是意难平。
要是喜欢他,他也喜欢对方就好了。
长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葛覃脸上。
葛覃却像感知到一样,对她看过来,眸如寒星。
长安一下就惊醒了。
不,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谁都可以去做,唯独她不可以。
这样会让韩风凛觉得她为了谋求心安才把他给推给别人,是一种侮辱。
她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他们在这里讨论着战事,却不知道云州和余州那边又是怎样一场光景。
何欢儿站在云梦山的秘洞里,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她觉得这天下离着她已经不远了。
代替瓶姑在她身边的宝姑温声道:“这才大战折损了好几路军阀的士气,特别是赫连曜,他想要东山再起对钱的需要就更加迫切了,可后面好多人盯着他,只要他中了圈套,别人家自然是闻风而来。”
何欢儿唇角抽动,“来的越多越好,我让这云梦山成了他们的坟墓。让人加紧部署,这个时机不容错过。”
宝姑应了,有对她说:“南边又来人了,您什么时候去见?”
何欢儿的眉头皱了皱,“是南疆王自己来的?”
提起这个满身的纹身一身虫子味道的男人她就恶心。
宝姑摇头,“那道不是,是个清秀的孩子,叫阿根,是乌布的一个不得宠的儿子。”
“那你去见吧,他这样的身份也配见我?”
宝姑对她的骄傲不以为然,“公主,您还是见见吧,我听说这个阿根巫蛊之术很厉害,他在乌布那里不受宠,我们可以用一下。”
何欢儿眉头一动,点点头。
见宝姑还不离开,何欢儿皱眉问:“你不去安排吗?”
宝姑陪着笑脸说:“公主,我有件事还要请您示下。”
“什么?”何欢儿越发的不耐烦,她现在比讨厌瓶姑还讨厌宝姑,这个女人不动声色的,其实更难缠。
“是这样的,就是莫凭澜那里,我可听说他把余图远的军权给接过来了,您就不打算一下吗?”
何欢儿沉思片刻后对宝姑说:“宝姑,要是我们事成后他依然是我的丈夫,就是跟我比肩九五之尊的人,现在他对付余图远不过是为了报仇,我们不要干涉他。”
“但是公主您确定能辖制住他吗?莫凭澜可不是一般人。”
何欢儿冷哼,“要是一般人我还能嫁给他吗?他这个人懂得趋利避害,比你想的要聪明,到时候只要我们足够强大,他一定会依附。”
有句话何欢儿没有说,等到那个时候她再让莫凭澜出手收拾了瓶姑这些人,到时候她宁可当皇后,把这王位让给莫凭澜。
什么大洪朝的血统,她根本就不是正牌子公主,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可言。
想到这里,她更加笃定,觉得前途是一片美好。
余州,余图远已经被莫凭澜架空。
现在人被软禁在督军府里,他的那些小妾也都被软禁了,整个督军府噤若寒蝉,不知道督军的这个干儿子要做什么。
莫凭澜忙乎了一夜,终于尘埃落地,他让人去通知还在封平的余家军退出战局,反正这是给白长卿做嫁衣的事儿,他们好处并不一定能捞到多少,不如原地观望。
其实他有点后悔下手晚了,现在的赫连曜损失惨重,听说还是雪苼出面求了傅晏瑾才让她有了一条生路。
他没想到雪苼能为赫连曜做到这一步,但是想到了等赫连曜元气恢复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一定是傅晏瑾。
傅晏瑾怎么就这么蠢,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架在了炮口上。
可是他又有点羡慕傅晏瑾。
他竟然为了女人放弃了到手的利益,就算尹雪苼不爱他但是也会感激他。
可是看看自己,这一番经营,兵权是拿到了,可是长安呢,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他的心口又传来一阵绞痛,他用手紧紧按住,从衣袋里掏出西医给开的止疼药吃了一颗。
这是他新增添的毛病,只要一想到长安心口就绞痛的厉害。
这西医开的止疼药估计是管用,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反正就不疼了,现在这药他天天带在身边。
因为这心要疼起来,哪里分时间?
他缓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茶,对陈桥说:“去督军府。”
威严的督军府里现在都是他的人,见面敬礼。
他一身白色长衫,也没披大氅,只在衣服外面加了个白狐毛缂丝坎肩儿,越发显得面如冠玉。
廊檐下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光,打在他脸上却增加了三分晦暗,让他整个人都冷清酷寒起来。
陈桥打开门,他走了进去。
斗室内,余图远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他今年不过五十岁,但这些年因为纵情声色,身体给掏空了,身体虚虚的胖,看起来有些浮肿,双眼更是浑浊不堪,只不过额头上的美人尖儿还在。
除了这个美人尖儿,莫凭澜跟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像极了温梅,这也是当年她没有把还是婴儿的他杀了的原因。估计要是他长得像余图远,温梅哪里能让他整天留在身边糟心?
余图远看着他则是百感交集,那些流逝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他既觉得难受又觉得美好,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莫凭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一口口喝着,并没有急着跟余图远说话。
他是个能忍的人,都忍耐了这些年,又怎么会在意这几分钟?
最先还是余图远憋不住了,莫凭澜的沉默让他觉得压抑、窒息。
“凭澜,你……”
莫凭澜举手制止了他。
“余督军,你看看,可以把调兵的虎符交给我了吗?”
原来,余图远还一直没把虎符交出来,虽然莫凭澜控制了余州的军队,但是在各地驻守的才是大军,他没有虎符这督军职位就当的名不正言不顺。
余图远咬咬牙,“你何必这样,我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
“可那得多晚呀,我等不及了。”他修长如竹手指揣摩这汝窑茶杯上的梅花图案,眸色浅的恶相琉璃。
余图远一惊,他记得当时他强暴温梅的时候温梅也是这样这样浅浅的看着他,用那种骄傲到不屑的口气说:“余图远,你会后悔的。”
眼前的男人忽然跟那个女人的样子重合在一起,余图远满头大汗。
莫凭澜却更加的闲适淡定。
“你是不是心虚了?当年要是你不作孽,会有今天吗?”他不想跟他说他受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在他心里余图远还不配,他只是想让他认清对母亲温梅的罪恶。
余图远像老了几十岁,苍声说:“凭澜,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可是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父子呀。我把军权交给你,你做余州少帅,我在后头帮你管着家业,这不很好吗?要不我手下那帮丘八佬是不会服你的。”
莫凭澜却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杀了就是了,他们在位这些年,也该给年轻人腾腾地方了。”
余图远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你的意思是……”
“余督军,容我再提醒你一次,虎符。”
余图远还想坚持,“凭澜没用的,你虽然是我亲生的儿子,但是没有入族谱,你什么都不是。”
莫凭澜不屑的勾唇,“我从来都没有承认你是我爹,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看这样子余督军是不想交出虎符了,陈桥!”
莫凭澜一声高呼,陈桥就拿出枪来。
被枪指着头,他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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