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道:“混账,你这是要弑父吗?”
莫凭澜把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没有入族谱,你又不承认,算我哪门子的父亲。”
“你……”余图远气的浑身发抖,他以为自己找回了儿子这份家业终于有人继承,可他想要的继承是等他百年之后,而不是这样被逼着被抢着。
莫凭澜终于放下了茶杯,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接过陈桥的枪继续顶在他头上。
“余图远,你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不是想着去跟莫如前真刀实枪的干,却强暴了人家的老婆。你不但心胸狭窄还阴狠毒辣,这样的损招都能想的出来,活该你后面不管娶多少老婆都养不出儿子了。”
余图远额头上的亲近都要爆开,这些事他自己私下里想过,觉得这是报应,可转念又觉得都是别人欠着他,他自己没错,现在给莫凭澜一句句骂出来,他的心肝儿都打颤!
莫凭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继续说下去,“余思翰是莫如前的儿子吧?你把人家的儿子偷过来玩捧杀,把人家的儿子养废了,但终归是替别人养了儿子。我也是莫如前养大的,我还姓莫,虽然莫如前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一辈子都敬重他,他相比你是条汉子,也怪不得郄宁和我母亲都喜欢他,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你以为没有兵符我就调动不了你那些兵吗?”
余图远给他骂的哑口无言,可是他就是不想交出兵符,其实还是想给自己保留一分生机。他好几个女儿,女婿都不是吃干饭的,特别是白长卿,他只要有机会把虎符交给白长卿,还怕自己治不了这个逆子?
莫凭澜要是看不透他这点心思才怪!
他低声对余图远说:“你是等白长卿吧?我实话告诉你,你这个女婿是最不靠谱的。”
“你胡说。”
“我胡说?你自己不知道吗?要是当年你把小八送给他还好些,却不知道你的女儿和他早就成了怨偶,这次他为什么忽然出兵攻打赫连曜?是因为小八为了赫连曜丢了性命!他那样的人是枭雄,跟我早就约定好了,你这里的事儿他一概不管。至于你剩下的那几个女婿,你想让你女儿当寡妇尽管让他们来好了。”
余图远已经不能说话了,他所有的路都给莫凭澜封的死死的,他现在只有死守虎符,求的一线生机。
他没觉得莫凭澜真敢对自己动手。
可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去,莫凭澜就开了枪。
这一枪打在他的腿上,火药烧灼皮肉的味道还没散开就闻到了血腥味,余图远痛的要死。
谁都知道余州这位督军虽然笑眯眯的好说话,可是发起火来就喜欢用枪打人家的大腿。
给他打中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这次莫凭澜就让他试试这其中的滋味好了。
余督军痛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到底是年纪大了,此时连喘息都像是拉风箱,呼哧呼哧的,他咬着牙说:“孽畜,你真要弑父?”
“父亲?你不配这样神圣的字眼儿。对了,你不是喜欢强暴吗?不是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吗?你这些年大大小小有五个老婆,就是五顶绿帽子,陈桥!”
陈桥喏了一声,伸手跟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人给从椅子上拉起来,拉着后脖领子就往外拖。
那血顺着脚尖的痕迹一直洒下去。
莫凭澜就像跟没看到一样,他一想起自己是这个人的儿子都觉得耻辱。
余图远的太太姨太太都被关在一间房里,她们此刻正如惊弓之鸟在瑟瑟发抖。
打开门,灯光落在了莫凭澜的脸上。
他看着素日刻薄恶毒的大太太,回头对余图远说:“那就从大太太开始吧。”
陈桥一挥手,就出来了两个壮汉,正是督军府里的下人。
大太太挣扎着不顺从,“你们这是造反了吗?放手,否则我打死你们。”
莫凭澜格外的厌恶这个老女人,其实余图远又怎么会没有儿子,都是这个大太太,她自己生不出来就不允许别人生,怀儿子的要不灌药要不就给换了,那些年余图远要在外面打仗,而这大太太又是门庭显赫家里的小姐,所以才任由她所为。
现在,这高高在上的女人就要被她鄙视的下人强暴,势必很难受吧?
抓住他的花匠也是个妙人,他啪的给了大太太一巴掌,“老泼妇,这是便宜你了,你那老菜园子多少年没尝个鲜了,还有水浇地吗?”
俩个大汉把她拉到了外室,隔着一道门,就把她给扒光了。
莫凭澜让陈桥带着余图远瞧仔细了,自己则转过身去。
陈桥心说少爷倒是不沾红尘,让自己看个老女人的活春宫。
余图远看着面前的不堪,简直羞愤的想死。
他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强暴,在乎的是身上的伤和自尊。
折腾完了大太太一身男人的脏东西,给扔回到内室。
里面哭声一片,特别是二太太,她噤若寒蝉,怕下一个是自己。
莫凭澜倒是不急,他摆摆手,“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继续,我们让余督军好好想想虎符的下落。”
说着,也不管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率先走出去。
余督军面如死灰,可是他不愧是一方的霸主,竟然死咬住了口。
莫凭澜能有什么本事?越是这样折磨着越是说明他需要虎符,只要自己不给估计他就不敢弄死自己,大不了多受点罪,总能等着下面的驻军发现来救他,至于这些女人的名节比起他的性命算个鸟儿呀。
莫凭澜岂能不懂余图远的心思?他可是研究了这个人近乎十年!
不过他就先痛痛好了,想着人来救,就凭着他手下那帮借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家伙,他就做做梦吧。
莫凭澜前脚刚踏出门槛,忽然后面的屋里里有人高喊了一声留步。
原来是余图远的二太太,她怕明天轮到自己。
这个二太太不是管事儿的也不是最得宠的却是余图远最信任的人,他但凡有个稀罕东西总是让这个二太太帮着保管。
现在她站出来,证明她知道了虎符在哪里。
莫凭澜去看余图远,果然他面色灰败,颓然的享受着被人背叛的痛楚。
那妇人果然说出了虎符的下落。
莫凭澜让陈桥跟着她去了余图远的书房,从一个插着鸡毛单子的粉彩梅瓶里拿出了钥匙,又开启机关去了密室,找到了装着虎符的箱子。
打开来,潶辗辗的一块玄铁雕刻成老虎的样子,正是他的虎符。
其实现在的兵哪里还用这个,可是这余图远偏偏学习以前朝廷节制军队的法子,弄了这么个倒霉玩意。
莫凭澜自然不能让这陋习延续下去,新的军队就要有新的管理模式,他找到只是为了毁掉。
他让人把余图远跟他的夫人们都关起来,至于这怎么处理他还得琢磨琢磨。
他拿到虎符这算是真正架空了余图远,不过他的那些兵痞子手下还要慢慢收拾才是。
带着一身的血腥气,他赶回了自己的宅邸。
先去洗了澡,他怕自己身上杀气太重吓到了相思。
自从上次生病过后,相思的身体总算好了点,最近小宝贝能吃能睡的,感觉身上长了点肉。
有了肉就越发好看了,他挥退了奶妈,脱了鞋子上床躺在孩子的身边。
小相思睡的正是睡,雪白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浓黑的长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睁开时候的惊艳风华。
他是越看越爱,恨不的现在相思就长大叫他爹,然后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与他。
怎么可能有不爱儿女的父母呢?为什么他就是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呢?所以这一切的悲剧绝对不能在他的相思身上重演。
可是相思没有妈妈呀。
莫凭澜想,等这些事都完了,收拾了何欢儿后自己就再找一个敦厚善良的女人,给相思做妈妈,让她感觉到母爱和家庭的温暖。
可是谁又能代替长安,给与相思母爱呢。
他觉得,没有。
那远在津门的儿子呢?他有妈妈,也会有一个爱他妈妈的继父,韩风凛一定会爱屋及乌对他很好。
他也听说了在孩子满月的时候韩风凛对外说长安是他的义妹,可是孩子却是汗青帮未来的少主,这一切都说明了虽然韩风凛还没有对长安得手,但是他绝对不会满足于只是义妹的。
对了,儿子小名叫青宝,大名叫子衿,挺好。
他自动忽略韩子衿,但是心口细细密密的痛却无法制止。
长安也是双生子,从小和哥哥分离。而她的哥哥姓了余,还给余图远捧杀养废了。韩风凛虽然不是余图远那种小人,但要是他和长安再有孩子,但青宝是不是也有这种危险?
百事缠身的莫凭澜却细细想起这些事,也许他该把儿子也接回来,让长安和韩风凛生自己的孩子好了。
可是一想到长安那雪白的身子会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绽放,他的心就崩裂开,血液在血管里突突流动吗,是愤怒更是不甘。
长安是他的一个人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走。
想到此,欲念已经在心中植根发芽,再也挡不住它的生长攀爬,开出带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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