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回赠给我的,是一个白眼,不过她没有继续问下去,作为聪明助理,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过多的打扰领导。而作为聪明的朋友,则不会为了一个日后一定会得到答案的问题,而过多的询问。
路上无话,回到住处简单的吃些东西后,我便拖着所谓的“疲惫”,并且用困了做理由,一头扎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我不知道秋心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倒是知道我的心在做些什么。
他在不停的颤动,向我发泄他的布满。
我经常说一句话“人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赌,有的时候在赌钱,有的时候则在赌心。”
我的心脏是强大的,是十分强大的。在他面前我从来都是自愧不如。
可以这么说,他对于我的概念,除了是必要的器、官之外,更重要的,他是我的支柱,让我可以在人前肆意畅谈的重要支柱。
很多时候人们在说,畅谈天地、博古论今也好,或是即席讲话、巧舌辩驳也罢,靠的,是思维的灵敏。
我是个怪人,我不否定任何前人或是权威定下的结论;我喜欢在他们的结论或是定论之下,强加上我自己的理解或是自己的结论去解释剖析。
如上所说,我不否定这个结论,但是我要把我的理解或是感受强加上去,然后胡乱无章的再讲给别人听。
我认为,如果仅仅有敏锐的思维,灵活善变的大脑,还不能呈现出完美的论述。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心脏则是奇怪动物身体上最奇怪的器、官了。他隐藏一切,包容一切,又提防一切。
我常对人讲一个词“斗心”。
我真的认为或者说我经历过的,每一次交涉,或是即席讲话,都是一个需要大脑飞速运转为依托以言语表述为载体的斗心的过程。
没有强大的心理,或是说心脏,恐怕很难得到完美的结局。
我很感谢我的心脏,我更感谢给予我强大心脏的双亲。
其实我并不疲惫,只是想找一个理由让自己能够有一段缓冲的时间,缓冲我的心脏,也缓冲我尚未平复的激烈情绪。
我是个爱激动,或是说容易冲动的人。古时候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虽然我恐怕没有那种福气得到一个值得令我冲冠一怒的知己美人,但是我却有很多个让我冲冠一怒的理由,虽然有些时候看来那些理由都很无聊,蹩脚,但是我还是很喜欢那种愤怒,我认为那是一种豪情畅快的表现,虽然有更多人对此不这么看。
经过短暂的缓冲,我平定下激昂的情绪,我有一个好处,或是说优点也可说是习惯吧,就是在怒发冲冠之后,我总是要不停的去回忆,回忆“断片”时候的一切,我的所作所为,面对我的人的所作所为。
这并不是反思,我更愿意称其为“后怕”。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假设,一个不会出现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
秋心,或是任何人,甚至是路人甲乙丙,在一个黑暗到看不见自己,甚至能令人出现一种置身虚幻的场景中,与我相对而立,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地方。
而这时,在我对立方向的那个人用一种阴沉,险恶,暴躁的语气对我不阴不阳又阴阳怪气的口气对我说:“你知道今天你的所作所为,有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谈判的必要原则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要咄咄逼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而我,可能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回答:“知道,那又怎么样。”语气,一定很轻蔑。
“你不知道;赌吧,赌到一文不剩,满盘皆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而我,一定会很吊的点上一支烟,猛吸几口之后,凭借听觉感受到的方向,把带着火的烟头弹过去,嘴里还要嘀咕着“烧死你。”
这种即视的画面,让我乐不可支。
不过笑过之后,我却必须要承认,我今天与陈经理的对话,的确违背了常规的谈判原则,并且,我真的是在赌。
我赌他,不敢在法庭上和我一较高下。我赌他,对自己的产品并非心知肚明。我赌他,不敢轻视我。
我在赌,但是在没有得到答复前,我没有任何底气,没有任何信心。但是,我这就是这么一个人,爱装,而且,能装的很像。
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相。
伪装重复一千次就是本真。
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我心中没底,即使,是秋心。
秋心的眼睛很毒,很多时候,其实我在她面前是装不下去的,或者说我的伪装,在她的眼里经常被看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在她眼里像个被戳穿了把戏的小丑一样,滑稽,无助。
我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我很少做梦,但是我的梦多数都很准确。我一直相信梦是有预见性的,很多人说我是迷信,说我是心理暗示;对于这种言论,我不否决,也不辩解。
浑浑噩噩中,我用手揉了揉模糊的睡眼,开始在床上翻找那个讨厌的“闹钟”。我起床气很大,虽然我能很好的克制,但是在多数时候,我是控制不住的。
不过,当我嘀咕着咒骂着拨通我电话的人的时候,我突然在手机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在看到那个号码的瞬间,我一下子就松弛了绷紧的神经。我知道,我赢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喂,您好,哪位?”我接起电话,强忍着干涩的喉咙,假装出一种充满活力的声音对电话另一端讲道。
“..............”
听着电话另一端的讲述,我不由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一个小时之后见。”
我用最沉稳的音色讲出挂断电话前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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