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陶不言这一次,是直接坐在楚先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的,要知道,若是没有经过楚的允许,任何人随意坐在这里,都将以“最安全的方式”为代价。可显然,陶不言并不在乎,或者说他并不担心自己会付出这样的代价。
楚又是笑了笑,对于陶这样,他早习惯了,还句话说,早在多年以前,他便在已经默许的陶这样的动作:“我们当时所在的那个码头,真是一个地狱,不,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在哪里,不管来自那一个国度的劳工苦力,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或是应有的与劳动相同的报酬。公会会长不停的剥削我们,有一天,因为我的一次失误,而导致一箱货物被摔了一下,这是很正常的,因为有厚厚的木箱保护,货物不会受到任何损伤,但是可恶的公会会长却说那一整箱的货物已经破碎到根本不能使用的地步,他要求我对这一箱货物进行赔偿;你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我是根本没有能力去赔偿的,我去祈求他,祈求他可以用一点点怜悯饶恕我这个可怜到为了养育孩子与妻子而控制自己一日一餐,或是两日一餐的可怜人,但他没有被我的祈求付出自己一点点的怜悯,反而他叫来打手,痛打我,并且警告我说,要是第二天还不能拿出赔偿的钱的话,他就要把我的妻子卖到妓、院去,用这份肮脏的钱来作为我付给他的赔偿金。就这样,我满身伤痛的从他的办公室离开了,我回到家,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因为我受伤而默默流泪的妻子,我的心碎了,因为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说过,就不会叫我的妻子因为任何与我有关的事哭泣,也不会因为任何的外在问题而感到苦恼。我默默的离开了破旧的木屋,我从下午,一直在大街上逛到半夜,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老天怜悯我,叫我有机会不必付出这一笔根本不合情理的剥削。我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公会会长的一个姘头家的楼下,更有趣的是,这个时候,公会的会长正好刚刚从楼里面出来,他摇摇晃晃的,显然是喝了很多的酒,半夜的街道,总是没有人的,警察也不会无聊到在这个时候上街巡逻。大街上,只有我和那个可恶的会长。我看到了他,他却没有发现我,看着他肥嘟嘟的身体,我的脑海中产生了一种恐怖的念头。”
“你为什要停下?怎么不继续讲下去那?”陶不言对于楚先生的停顿表现出不满,而楚先生却不在意,将杯中的酒全部饮尽后,才继续开口道:“那个时候,我的大脑与身体已经不被我自己支配了,我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平时做工时用来割断绳子的并不锋利的小刀片,我悄悄的,走近会长的身后,当我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转过身子,我的眼睛,与他的眼睛对是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我们对视了五秒左右,当他正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那并不锋利的刀片,已经深深的割入他的气管,血,喷了出来,但是我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快、感。我将他的尸体轻轻的扶倒在地,我没有跑,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当我的妻子看到我满身的鲜血,不由的呆住了,但不得不说,我的妻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最冷静的女人,她并没有惊叫,而是默默为我倒了一碗水,然后对我道‘天雄,要是不想连累我们的话,你最好先出去躲躲,我不知道你杀的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会有麻烦,我会带着孩子去老地方,当你已经安全的时候,就可以到那里去找我。’我点点头,离开了,她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陈)离开了那破旧的屋子。”
“你的逃亡开始了?”陶不言瞪着眼睛问道,显然已经沉醉在楚先生讲述的故事里面了。
“是啊,果不其然,当我杀死公会会长的第二天,当局的警察与工会的打手们便将我破久的木屋拆了个粉碎,并且两方都发出了‘通缉令’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极其恶劣的案件。我知道我的妻子与孩子在‘老地方’是安全的,所以,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逃亡中,十天,一个月,三个月,我已不记得我到底在多少地方住过了,当我再次回到原来的贫民区的时候,已是半年之后,我原本以为这事情已经随着时间而被冲淡了,可是没想到,我刚出现在贫民区的时候,就被公会的打手碰到了,他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但是因为长时间的吃不饱,所以我很瘦弱,与身体强壮的打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显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不怕死,正当我打算与他誓死一搏的时候,奇迹的一幕出现了,强壮的打手不知为什么,整个身体先前倾倒,他晕了过去。而出现在他身后的,则是一名手里拿着粗大木棍的中年人,与我同样来自中国的中年人。他示意我跟着他走,我也不做多想,便与他共同离开了,我被他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他留给我一些吃的,和几美分的硬笔,然后嘱咐我,要呆在这,等到风头真正过去,他会来找我,我问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他说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我们是真正的亲人。这中年人,就是阿莱。”楚先生说完这话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明显,他是由心内的感激这位阿莱的。
陶不言听着楚先生的话,扬了扬眉毛,摇着头说:“哎,我没想到,这位阿莱先生,竟然与你有这样的渊源。。。。”
陶不言的话还未说完,但是却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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