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是开始开花结果了。田襄此时根本按耐不住自己,既紧张又兴奋。他希望局势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又害怕自己的做作所为到头来换成了一场空。
几日后,随着淮南总督彭玉的一封奏报终于是拉开了田襄期待已久的大幕。
鼎元帝曹靖刚接到彭玉这封奏报的时候还是不以为意,只是身为淮南行省儒法两家士子冲突这是一个个例。只是对彭玉严加斥责,督促他赶紧安稳住局势也就是了。
鼎元帝完全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每一个县学兴办之地几乎都出现了儒法两家的士子斗争,有些甚至出现了士子伤亡事件。
这些如雨后春笋纷纷冒出来的儒法冲突事件终于在长安彻底的传来,局势沿着田襄预计的想法顺利发展。
腊月初一的朝议,整个太极宫都笼罩着一层乌云。随着传遍长安的儒法冲突的加剧,大臣们终于是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非要解决的地步。只是鼎元帝曹靖的想法没有任何人能够猜测出来,让大臣们各有各的心思,都在等着这次朝议的开始。
随着李泉尖锐的声音传来,鼎元帝四平八稳的坐在龙椅上。鼎元帝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大家都听了,短短半月时间,各地的奏折就像雪花一样飞到朕的桌案上。今朕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让大家议一议,这些事情该如何解决?”
群臣们面面相觑,都沉默不语,这些人都是人精,显然都不想做这只出头鸟。
鼎元帝望着下面安静的众大臣,显然也在意料之中,开口道:“郑寒,你是刑部尚书,你先来。”
第一个被鼎元帝点名,郑寒无奈的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听闻此事乃是因淮南福州府法家县学挑衅在先才会酿成今的局面,故而臣下认为当严惩福州法家县学,以正视听。”
“陛下不可。”郑寒刚刚完,就有人开始急不可耐的出来反驳。鼎元帝看去,话的原来是御史中丞毛真。
毛真甚是愤怒的扫了郑寒一眼,他可是御史台御史大夫项宏的头号嫡系,自然对郑寒所严惩法家士子愤怒异常:“陛下,若不是儒家士子几次三番的前往县学扰乱教学秩序,法家士子焉能不顾朝廷法度,愤然反击?故而郑尚书所言法家士子挑衅在先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贻笑大方!陛下,臣倒是觉得淮南法家县学乃陛下钦点,儒家士子无缘无故前去捣乱教学秩序,乃是目无君上,才应加以严惩!”
毛真的话刚完,几位御史纷纷出言赞同:“臣附议!”
田襄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由他拉开的儒法相争的大幕。忽然他听到了鼎元帝的问话:“田襄,淮南福州府的县学是你提起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田襄赶紧收起自己看戏的心态,出列道:“陛下,臣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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