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很上心地每天来听刘赐讲课,刘赐虽然没讲过学,但他口才好,随便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郑老爷一听刘赐讲出来的学问,不难听出刘赐的学问不同凡响,刘赐先讲的是《诗经》,郑老爷听着刘赐讲《诗经》,只觉着像在听他闻所未闻的另一部书,觉得刘赐把《诗经》讲出了别致的韵味。
讲学问对于刘赐来说是没什么困难的,他怕的是那些孩子们调皮捣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凶他们,但好在郑老爷每天都来“监督”,加上那些孩子将读书视为极圣洁的事情,所以上课时倒是挺乖巧,这也让刘赐能顺利地把课上好。
刘赐上了几天课,倒也觉得挺有滋味,他自幼在南京城里面长大,没怎么接触过民间的农户人家,通过这些天的深入接触,他倒是了解了这些农家大族的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刘赐留在这郑氏大家族中整整讲了十天学,这总共半个多月的时间郑家人从上到下都对刘赐和婉儿这对“小夫妻”毕恭毕敬,极尽尊重,刘赐每天被他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又每天喝婉儿精心熬制的汤药,身体恢复得很快。
这些日子过去,刘赐已经完全恢复了,这天他特地去前厅看了看日历,明天就是十月初五,是“小雪”的节气,距离春节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觉着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春节前就赶不回江南了。
他和婉儿商量,明天就启程出发,婉儿虽然有点不舍,但觉得刘赐说的是,还是快些回家乡要紧。
他们一起拜见了郑老爷,说了辞别的话。
郑老爷虽然很不想他们走,但也没有法子,只能送别他们,并给他们备足了旅途的物事。
第二天一早鸡鸣时,婉儿就醒来了,她叫醒刘赐,让刘赐准备启程了。
刘赐醒来,却见窗外的天仍黑着,婉儿坚持要趁天没亮就出发,免得这郑家的族人舍不得他们,又纠缠出些事端来。
刘赐无奈只能跟着婉儿起来,婉儿昨晚已经收拾好包裹了,他们吃了几口馒头,就走出门,准备启程。
但刘赐一打开门,脚一跨出门口,他就傻眼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他借着暗淡的晨光看到天际飘着雪花,庭院的地面上则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这“小雪”的节气真是名副其实,这天居然下雪了。
沧州这里还是大明朝的北方,冬天来得早,而且非常寒冷,这种下雪的天气一般的旅人是不能远行的。
刘赐和婉儿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冒险,毕竟他们两个年纪还小,不是那种惯于长途奔波的旅人,这种下雪的天气他们怕路途出现什么危险。
他们上路回家的计划又被搁置下来,以郑老爷为首的郑家人自然是非常高兴,他们恨不得留着刘赐和婉儿多住一些时日。
郑家人得偿所愿了,这场雪一下就是二十日,中间停歇了三日,刘赐和婉儿正等到雪化了,正想赶紧上路,不曾想雪又开始下了。
等到半个月后,终于等来明媚的晴天,刘赐和婉儿终于可以上路了,但时间已经来到十一月初五,已经是冬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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