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轮到他们过磅称重了,交了粮食的人面带喜色拿着条子到伙房换馍票去了,白纸条子甩在手上发出呲呲声响,有的人甚至用嘴亲着纸条,可是把你“整”到手了,太不容易啊,比攻下一场战役还难,一下午的大好时光白白浪费到这个地方了。走到跟前才看清楚收粮师傅的脸,肥头大耳,蛤蟆眼往前凸起,脑门锃亮,稀疏的头发向后梳着紧贴在头皮上,一看到“大奔头”就知这的岗位是个肥缺。嘴里嘟囔着称重,不知他们的磅秤准不准,一大袋子总会少个十来八斤的,也没有人和他们争拧这事,能交上麦子就万事大吉了,还怕自己的麦子验收不合格呢?向学校上交的麦子都是家里上等的好麦子,品相稍微差一些的都是自己留在家里磨成面粉了。“下一个上称”,收粮师傅不耐烦的喊着,丰骅双手猛的使劲一提,麦子把磅秤咯吱咯吱的响,秤砣也晃晃悠悠的上下摆动。你这是多少麦子,磅秤还打不起了,再拿个秤砣了,加上来的秤砣已经放在了最外面了,118斤,往里面倒,大师傅的声音分贝超过正常说话的五六倍,嘈杂的声音掩盖不住他的刺耳的吼喊声。丰骅的麦子也上了磅秤了,99斤,赶紧往里走,后面的人不要拥挤了,仓子马上满了装不下了,明天腾仓后再来。他慢腾腾的站起身来,此时才看到他的身材是如此的不匀称,肚皮比怀孕八个月的孕妇还要大,就走了那么几步路就噗嗤噗嗤地踏起漫天尘土。过磅后清奋揪着的心才落了地,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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