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多了,从墙头上掉下来,一脚把下面的鸡窝踩烂了。
我的半个身子还在墙头上挂着,另一只脚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鸡窝里的鸡被我撵出来了,动换了几下,换了地方。
我迷迷糊糊地从鸡窝上下来,到堂屋里找郎哥去了。
郎哥在外面住,只是图个方便、清静。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郎哥早睡着了,但他的房门没有插好,我拨了几下就进去了,打着打火机往床边走,冬天了,郎哥还挂着蚊帐,不知道要防什么。
堂屋很老旧,分了三间,但连个柱子都没有,屋里只有一个架子、一张床和几个盆,除了张雨生的磁带和一个录音机,剩下的就都是烟头了,我这喝多的人都受不了他屋里的味道,真不知道郎哥是怎么睡着的。
我过去把郎哥叫醒,郎哥连一点惊吓的意思都没有,挪挪地方,让我睡在他旁边了。
第二天早上,郎哥先起来,他洗漱完了,我才起来。
我在洗脸的时候,郎哥突然问了一句:“哎,你昨天晚上进来,狗怎么没有叫啊?”
“什么狗?”我之前来过一次,昨天夜里踩烂了鸡窝只见到了一只鸡,哪有什么狗啊。
“它啊……”郎哥拿手一指,果然有一条小柴狗在墙角里蹲着。
“……”我仔细看了看那条狗,又看了看那个鸡窝,也问了:“那你院子里的鸡呢?”
“哪有什么鸡啊?那是狗窝,你说你怎么不敲门啊,把狗窝踩坏了,房东还得找我!”郎哥过去抚摸着狗,埋怨着说。
我赶紧擦擦脸,过去看了看,确实只有狗窝和狗,那:“这条狗会叫吗?”
“会叫啊!”郎哥还诧异地看着我。
“那我昨天晚上进来,它怎么不叫呢?养狗不就是夜里防贼的么,我昨天都把它的狗窝踩烂了,它怎么不叫一声?这条狗没病吧?”我真的是十分不理解,怎么郎哥养的狗也那么不正常。
“它有什么病啊,好着呢!”郎哥一语带过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条小柴狗确实比一般的瘦一点,但身上不像是有什么毛病:“那它天生就是不会叫么?”
“怎么不会叫,早上还叫了呢,你没听到!”郎哥替他辩解。
我虽然没起来,但狗叫了肯定能听到,明明狗没叫,郎哥为什么非说叫了呢,真是什么人玩什么鸟啊,神神叨叨的郎哥养条狗都那么极品……
只是想说,那段日子,夜里我经常喝醉。
终于在一个酒后、失眠的夜里,我忍不住了,元神出窍,提着三千尺赶去了棺材屋。
那一口巨大如房屋、漆黑一片的大棺材,还在这里摆着!
我径直闯进了巨口棺材里,不一刻,就来到了后面的天地里,一扭头,就是曾经困住我和老三的小树林,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人影在晃动,估计就是那些身上扎着钉子的活死人了。
什么活死人,我一刀一个;什么鬼打墙,我慧眼如炬。
借着酒劲儿,我很快就把这个树林里的活死人都砍死了,十四口黑棺材化成雾气散在树林里,也挡不住我的眼睛,我提着三千尺在树林里寻找那个老鬼的踪迹,找到他,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可是,树林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树林不大,鬼打墙也遮不了我的眼了,我在树林里转悠了几圈,再没有找到棺材,也没有找到那个老鬼的痕迹,他躲哪儿去了?
难道这个棺材阵还有玄奇,那个老鬼又使阴招不让我进去了!?
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可是正统的天师道弟子了,还打了那么多鬼怪邪祟,真的就破不了这个棺材阵?!?
本来酒劲儿就顶的厉害,我又是一怒之下来这里的,在树林里横扫了一圈,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老鬼,我就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提着三千尺从前面离开了。
以前都是从小树林里绕着逃命,这次从后面穿到了前面,也没什么稀奇的了,那一口巨口棺材还在,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我回头看了一会儿,确信自己已经把这个棺材阵破了,只是一时间没找到那个老鬼在哪儿。
或许,还有那个明明在梦里却怎么也梦不到了的白色身影。
我又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回到小院里,元神归位,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就开始后悔昨天夜里办的事儿了,那个棺材阵,恐怕不止是老鬼的容身之地,也是白繁花赖以生存的地方,我冲过去把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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