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情绪紧张的时候,感官会放大身边每一个平常会忽略的细节。就像此时,隔着一层木门——哪怕是上了足足五把锁的门,陈生和邱承玉的精神也高度紧绷,门外微小的移动声不停地刮擦耳膜。
危险就在身边。
摩擦声慢慢挪远了。邱承玉还未松一口气,陈生就指向他家里低矮的墙头。
墙只有两米左右,身体强壮的男人一撑一跳就能翻进来……然后会发生什么?
陈生用微弱不清的语气说:“……这里不能待了。”
墙头传来异响,一个男人跳了进来,落地悄无声息,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啊——”
陈生吓的惊呼,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眼前一黑,他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陈生身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周围没有一丝光亮。等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的心里才慢腾腾的升起对未知的恐惧。
——有一个人闯进他家了。
陈生心里一缩,手哆哆嗦嗦的,铁质的镣铐牢牢把他牵锁在小小的一片——镣铐的另一端铐在地板凸起的一个圆孔上。
“……小兄弟?小兄弟?”
陈生不安的四处张望,他的声音回荡着,加重他的不安。
咔——
镣铐绷紧成一条直线,陈生没办法再往前挪动了,他只好用力眯起眼睛再张大,尽力在一片黑漆漆里看清不远处那个隆起的“物体”。
“小兄弟?小兄弟?”
像一个人,也可能是遮东西的防尘布。
他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十余息后,“哒、哒、哒”的脚步声在他不远处停下,随后是锁孔被钥匙拧动的声音。
暗淡的光也随之透进了这个黑不见底的地方。原来那就是一个防尘布。
鞋底踩着地面,陈生仰视着“他”,视线和鞋底齐平,心中惶恐。
“抱歉,抓错人了。”是个女人,她声音清淡淡的。
陈生是该兴庆还是不安呢?二者皆有,以及恐惧。
“放心,等我们的事忙完了,会放了你,现在只能让你稍微委屈一下。”
这个女人准备走了,大概她本来就是进来解释几句话。
“等……请等一下。”
陈生结结巴巴地问:“是要抓、抓那个哑巴吗?”
“不是抓,是请。手下人下手没轻没重。一个月后会送他离开,放心。”
陈生只能“放心”。
门锁上的那一刻弱光也被隔绝了。他的视野又被黑暗充斥。他当过十多年的流浪汉,在各种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方睡过,吃过难以想象的东西。
他还以为自己胆子够大了。
现在他明白自己的胆子就是膨胀之后的气球,被轻轻一戳,就连一丁点都没了。
胯下湿了一片。
陈生给自己找理由:“那个人……气场好强。”
·
怎么满眼都是白色……
——他挂了吗?
邱承玉迷茫的眼睛里被更大的迷茫填满。
“晓玉,醒啦?”
姐?
她并没有死?
姐!
邱闫敏俯身抱住病床上的他,和对陈生的语气截然相反,她把全部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这个弟弟:“没事了啊,姐姐回来了,伤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身上的伤姐姐给你上了药,现在你要安心休息。”
邱承玉用力点点头,有些囧。
邱承玉有很多话想问邱闫敏。但是她让他安心休息。不过他知道她空闲下来之后会慢慢当故事讲给自己听。
邱闫敏摸了摸他的头:“晓玉先休息,姐姐去处理事情。”
像在叫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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