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蛊虫,进入岔道。
最终,大将军也没有告诉我准确的毒气弹储存位置。或许她一直都心存侥幸,认为如果我找不到毒气弹,就总有一线生机。
二战中,轴心国之首德国倚靠的是坦克装甲师,闪电行动,横扫欧洲,无往而不利;日寇起初倚靠关东军的地面进攻,之后则全力研发生化武器,并取得了巨大突破,“黑太阳731”部队令前苏联人闻风丧胆。
阅读这段历史时,我为中苏两国倒在生化武器下的无辜百姓而扼腕叹息,对日寇的丧心病狂、反人类之行而倍感痛恨。
现在,如果能借助毒气弹消灭蛊虫,至少算是日寇对于中国平安的一点点小小回报吧。
我连续走下三层,大约行进了一千步,终于在标牌为“基地武器库”的第三扇门后面,发现了装在双层塑料隔离箱里的毒气弹。
箱子共有二十余只,每只箱子里装着六枚毒气弹,灰白色陶瓷外壳,大小如同一只成熟了的哈密瓜。
在搬动箱子并开箱检查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另外三箱标示为“生化粉碎机”的武器。
这些箱子里各装着四颗圆形陶瓷弹,外壳为刺眼的大红色,大小如同一只篮球。
装着毒气弹的箱子里面有使用说明及严重警告、剧毒的标志,但这装着红色陶瓷弹的箱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先戴上箱子夹层里的橡胶手套,才敢抱起一个陶瓷弹来,仔细观察。
它的重量约为十公斤,沉甸甸的,但却不像是实心的。当我摇晃它时,其内部有明显的震荡感,与旁边的毒气弹不同。
“这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超级毒气弹?”我惴惴不安地捉摸。
通过阅读“黑太阳731部队”的内部资料可知,这些表面看起来光滑、清洁的陶瓷*实则具有巨大的杀伤力,中国东北三省与前苏联、朝鲜交界处的很多“白地”就是毒气弹制造出来的。
它们爆炸时虽然不会产生耀眼的火光、震耳欲聋的轰响、撕裂人体的弹片等等,但却会在无声无息中大范围夺人性命,并且无药可医。
“实在不明就里的话,那我只能使用毒气弹,把这些东西搁在一边算了。”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事极为有限,尤其是对于那些不知其特性的东西,不乱碰、不冒进才是上策。
基地里并不沉寂,远处不断传来通道坍塌、电火花激射的声音。
我不敢预测最终结局,将毒气弹运送上去引爆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从黑风沙通道逃离。
那是最好的结局——假如我的速度能快得过毒气扩散速度的话。
要知道,为了保障空气流通,地下基地的每条通道、每个房间、每段楼梯里都有通风口,基地的内外交界之处,还隐藏着巨大的换气扇、吸气扇、排气扇,以此来加大内部风道的流通速度。
毒气一旦进入风道,就像长了几百对翅膀一样,瞬间传遍整个基地。
很明显,我是跑不过毒气的,少量吸入,就会倒在中途。
我不怕死,在港岛孤儿院时,我就已经将“精忠报国”的岳飞当成了自己的人生偶像。
比死更恐怖的,就是庸庸碌碌度过一生,毫无意义地来,无声无息地走,成为这世界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蝼蚁灰尘。
“消灭这些蛊虫,为国为民捐躯。”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武器库的墙上挂着一排二轮折叠推车,就是用来运送弹药箱的。
我摘下一辆小推车,连续搬了三箱毒气弹,叠放在车上。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推着毒气弹返回停放滑翔机之处,与蛊虫展开生死决战。
“嗡嗡……嗡嗡……”外面突然传来老式麦克风啸叫之声。
我探头向门外看,声音是从武器库的右侧尽头传来的。
那里的右手边有两扇黑色大门,门内应该是个会议室。
平白无故的,麦克风不会啸叫,其电源按钮一定是关着的。那种啸叫通常会发生在演讲者刚刚接过话筒之时,一时不察,咪头指向了音箱,才会引发这种意外噪音。
“不可能此刻有人在那边开会吧?”我微感诧异。
进入武器库之后,我虽然没有打开每一个房间搜查,但也大致能够想到,基地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再没有哪怕是一个活人了。
我略一思索,推着小车,大步走向那两扇门。
“战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分水岭……必须废除‘生化武器不能上战场’的愚蠢条约,那等于是斩断了我们的双手双脚,根本无法放开手脚痛快杀敌。我们的部门就是为了打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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