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邵子牧与药叶儿的目的他不是不知道,若是暗芯有丝毫的犹疑,那么此时暗芯也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回到王府了。
王双洲心疼的坐在床头,看着暗芯的右肩,“下次,切不可如此冒进了,今日你能在邵子牧手上存活,实属侥幸!我……不想失去你。”
暗芯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
此时,邵子牧的镇王府也是乱作了一锅粥,单仁与喻迁学一同被下狱,单家与喻家的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镇王府等邵子牧归来。
邢管家分别把单夫人与喻夫人引到两位侧妃住的地方以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两个院子里不约而同的传出两位夫饶哭声。
“清雪啊!你可要救救你的爹爹啊!他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你肚子里怀着邵子牧的孩子,他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网开一面的啊!”单夫人坐在软榻之上,拍着自己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单清雪无从劝起,她虽然任性,但是也不是全然不懂,他爹这次犯的事,可以是牵连九族的大罪。邵子牧沙场出生,为人刚正不阿,怎么可能会为她爹一个罪臣情?这件事到底还是她父亲的错。
这件事不求还好,若是强行去求,不定会有反效果。单清雪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轻叹,邵子牧本就不喜欢她,她就算真的去求情,邵子牧也不会理她罢……
喻娴书那里,喻夫人也是哭哭啼啼,“女儿啊,你可要想想办法救救你父亲!你现在是镇王的侧妃,若是镇王开口……”
“母亲,”喻娴书开口打断喻夫饶话,“这次父亲下狱,就是镇王殿下亲自举的证,你觉得,殿下会再去帮父亲求情吗?”
“年底的时候我就劝过父亲,先安排流民的事情,父亲不听。让荀药谷捡了一个便宜,给殿下留下了口舌。”
“如今镇王又查出父亲利用官职权利,在官船夹带,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因为先前处理流民事情不利,已经在帝君心里留下了恶校所以,此时无论殿下什么、有没有证据,帝君都不会继续让父亲任职银户部这种要职了!”
“那怎么办啊!女儿!”喻夫人一听女儿如此分析,又嚎啕大哭起来。
喻夫人哭喊声,让喻娴书心烦意乱,她回头,喝道,“母亲,不要哭了,你就算在我这里哭死,父亲也不可能被放出来。”
“女儿!女儿!你可得想想办法啊!你爹是我们全部的依靠啊!”喻夫人知道,喻娴书这个孩子自心思深沉,当年若不是她用计,“喻夫人”这个头衔也不可能落到她头上。
喻娴书来回踱步,眼睛看向窗外大门口的地方,心里暗自盘算,殿下昨日就没有回来,明他知道这几日单夫人与母亲回来找他哭泣求情。
若是这样,估计最近几日殿下都不可能回来了。
左右想来暂时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喻娴书只能安慰喻夫人,“母亲,你不要太着急,父亲虽然下狱但是总无大错,最多是贬职,也不会丢了性命。”
“可是!”喻夫人还想什么,被喻娴书毫不留情的打断,“母亲,你要知道,现在镇王府,那单清雪肚子里有一个。虽然名份上我俩平级,但是在殿下心里,始终是有孩子的比我这个没孩子的强。”
“此时如果我再去火上浇油,恐怕父亲以后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倒不如我现在卖殿下一个乖,等过些时日,我肚子有喜,殿下高兴了,我再提父亲的事情,或许殿下还能把父亲调回龙城也不定。”
喻夫人别的道理不懂,但是女人在府里的地位靠的是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连忙迎合道,“是,女儿,你的有道理!”
“母亲,眼下,我必须尽快讨殿下的欢心,暂时不能给父亲情。回头父亲放了出来,你定要安抚好父亲,告诉他——他日,我荣宠加身,自然会想办法把你们二老接回来的!”喻娴书猜的没错,在喻夫人眼里,还是她的事情最重要。
她身为母亲可以为她这个女儿牺牲一切,一听到喻娴书在镇王府里过的不如单清雪,顿时心就软了。
左右喻迁学罪名不大,若是贬官,倒也是保住了性命。倒是喻娴书她这个唯一的女儿,若是不能得到幸福,那才是她牵肠挂肚一生的事情。
做母亲的总是心疼女儿一些。
喻夫人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单清雪的院子,“你可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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