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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秦庶妃送账本来了。”福贵恭敬地捧着一大叠账本,小声汇报道。 书房里,崔文瑾正低头奋笔疾书,而阿乔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清苏道长留下的医书细心研读。 听到福贵的话,崔文瑾头也不抬道:“放着吧。” 福贵将账本放到桌上后便弓着身子退下。阿乔随手翻了一本账本,摇着头道:“你请的这管家,倒是尽职尽责啊。” 他口中的管家,自然是指‘秦雅音’。阿乔是知道秦雅音来历的,当年姨母身边的宫女,据说很得姨母宠爱,姨母临终前还为她的终身着想,让表兄一定要安置好她。 崔文瑾只笑了笑,并不接话。 “你说的安置,就是将她纳为自己的庶妃?”阿乔捏着自己的扳指,微微耸了耸肩。 崔文瑾搁下笔,不在意道:“不过给她一个安身之所罢了。”何况他又需要一个可信任的人替自己管着府内诸多事宜,雅音是最适合的人。 阿乔忍不住摇头,他这表兄,被人叫做风流王爷,实则名不副实,对女人的心思,真是一点也不懂啊。“你这府里的女人,有几个是你真心对待的?” 看着阿乔难得严肃的样子,崔文瑾哑然失笑:“怎么忽然问起这种问题来了?” 阿乔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别笑,我认真问你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崔文瑾收敛了几分笑意,“外公当年的教诲,您莫非忘了?” 阿乔皱眉:“我自然是没有忘记。”外公说过,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即使是枕边人,也同样如此。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而女人,更是如此。 “所以,这么多嫂子,你就没一个是真心的?”阿乔再次问道。 崔文瑾看着他,阿乔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崔文瑾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淡淡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那人便是你的软肋;没有,那我就得担心,日后不知何时这软肋就出现了。”阿乔轻哼了一声。 “不会有的。”崔文瑾低声地说着,面对阿乔不解的眼神,他自嘲一笑:“你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的。” “你……”阿乔盯着他的眼,“裴家那女人呢,你对她呢。” 听到阿乔的称呼,崔文瑾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阿乔用那样的语气来谈论她。“她不一样。”崔文瑾淡淡道。 “有什么不一样?”阿乔步步紧逼,“就因为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以前不是说过,娶谁都一样吗?” “她和她们不一样。”崔文瑾低下头,再次拿起手里的笔。 “好,那我来告诉你,她对你来说到底哪里不一样。”阿乔将轮椅转了转,更加靠近他,“她知道你的秘密,你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标,在她面前你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你在她面前感觉到放松、自在,所以你变得依赖她,你觉得她是不同的,她是特殊的,是不是?是不是!”刚开始,阿乔的语气还算淡然,越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就越是咄咄逼人,一双锐目紧紧地盯着崔文瑾,不允许他有一点退缩,也不允许他有一丝隐瞒。 “你不用激我。”崔文瑾停下笔,却并未抬头,“她是裴家的人,她够聪明,她还有用,这就够了。” 阿乔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在你眼里,她只是合作者,是吗?” 崔文瑾继续动笔,许久后才道:“是。”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阿乔说完,转着轮椅离去。 等阿乔的轮椅消失在书房门口,崔文瑾才将方才写的那张纸揉做一团,那纸上,有好几个扭曲的字。而平日里,他一手小楷,最是得意。 *** “今晚,王爷不来了吗?”夜已深,染秋担忧地往窗户外望了望,但是一无所获。这些日子,人人都道王爷宠爱魏侧妃,但是只有她知道,每晚,王爷都是在王妃这里过的。 “大约是有什么事吧。”裴婉莹并不在意。崔文瑾随便住哪,那也顶多算是换了个‘酒店’住住,她甚至都不用担心他会一时兴起就采朵路边的野花欣赏欣赏。多省心啊! 见主子这么不在意,染秋也不好多说什么。伺候好主子,她便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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