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了话匣,迫切地知道宣室殿中发生了什么。
许长歌毫不保留,将皇帝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皆告诉了李功。
李功听罢,只恨自己当时为了不给蘧皇后和蘧大将军惹事,依着规矩耐心等候,还长跪以请。他此刻简直想调转马头,冲进宫禁,一刀劈死那狗皇帝。
他治国理政如何姑且不论,怎会有人对自己的骨肉这般狠心,还是一次一次解掉他的危难,他亏欠了十年的女儿。
李功也不是急性的人,只将这盛怒压在心底,转念想起了许长歌如今的处境,他也清楚,如今许长歌是白白让人摘了桃子,说不定落到朝京那边还要浅浅地罚他一下,迟疑道:“可侍中如今,岂不是——”
他还没说完,二人中间的金根车倏然停驻了。
李功和许长歌皆神情一肃,回首紧盯着车厢。
厢门打开,苏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来了,她压住声音的更咽,不知所措地向李功道:“长史,怎么办,公主好似发烧了,先前你让我给公主上的金创药似也不大管用,要不要先去给公主配一副祛风止寒的药?”
苏苏只是为永清的伤情而哭,比起胸口那尚未拔出的箭矢,她觉得微微的发热也不是十分打紧的事情。
不料马上两个男人一听,神色皆如坠冰窟。
苏苏最擅察言观色,立刻惴惴不安:“长史,是有什么问题么?”
如何没有问题。
刀剑之伤,最怕的除了血流不止,便是持续地发热了。
李功凝重道:“公主恐怕是因箭矢尚未拔出,伤口所有感染。”
他还有几分迟疑。
皇帝的顾虑其实也有一定道理,否则也不会拉出来充当理由。
没有擅长刀剑创伤的女医在,连最要紧的箭都没有人敢给永清公主拔出来。
许长歌犹豫一瞬,开口:“不如,我们先寻一处医馆,为公主将箭拔出来。”
“可这箭由谁来拔?”李功恼道。
许长歌眉头微皱,转过了目光:“苏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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