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情势毫无紧凑之感,哪里像是来灭门的,简直就跟出门玩耍一般。各大派彼此认识的弟子们,都围在一起谈天说地,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热热闹闹的,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热切气氛环绕四周。
只有花间阁的一干女弟子们并未上前,全部都站得远远的,眼角却是偷瞄其他门派的精英弟子们,瞧那些个别派男弟子长得比较俊美。
交好的姑娘们偶尔还会交头接耳,红着脸讨论某几个着实仪表不凡的弟子们。
不过当邓普斯站到人前,花间阁那一票姑娘几乎全部都转移了目标。
大家都又是纳闷又是害羞,怎么暗墓门的长老是这个模样,好似凡俗间的那些高门贵介公子,虽不见得俊美得眉目如画,但是体态修长有如玉树临风,既有儒雅之气,又不会太没男子气概。
最要命的是那股说不出的成年男子的潇洒气息,让即使平日十分端庄的女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邓普斯倒也没细心打扮,又不是要与人相看,与平时没有太大不同,手里握着一柄绘着山水的折扇,穿一身宝蓝色宽袖长衫,头以白玉冠束好,只留下两缕垂在胸前。
他天生就在女人圈子内混,自然觉有女子注意,转过头对着花间阁的众女,露出一抹轻笑,手里的扇子略略在胸前摇了两下。
顿时风流气息十足,不少女子面上一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不过此时有正事在身,换了别的时候,邓普斯或许还会想办法去勾搭几个绝色的姑娘,眼下却忙着和刘斗魁打嘴仗。
“。。。刘兄,你这话差矣,我怎会无端端囚禁华阳派的弟子,倘若他与我无怨无仇,又怎会如此对待。李独秀人品实在不堪,曾侮辱两名我家的伺妾。。。至于他说被关了十年,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明明就关了几个月而已。倒不曾听他说是贵门弟子,不然我肯定择个时间放他出去。不想他竟然自己走了。”
刘斗魁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装模作样的男子。男人就应该如他这般,留着大胡子,浑身肌肉,高大结实。此时被邓普斯一番睁着眼说的瞎话,几乎激得要动手。
邓普斯也不是真的要与人打架,既然是扯谎推卸责任。先前听暗墓门的黄长老来寻的时候,就晓得生了什么事,自然还有其他准备。
虽然单对单他不惧,可对方人多势众,闹起来真的灰溜溜的逃跑,面子上不好看。都已经是炼魂期人,哪里还能像少年时那般被人当兔子撵。
他招手叫后面的云翩翩和王灵娉上前,“当日就是这两位伺妾被他挟持,证人都带来了。”
王灵娉仍旧是一身白衣,头上扎着飘逸的白色丝带,容颜却十分憔悴,缩在云翩翩的身后,面色惨白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云翩翩这次却改了装束,不再学王灵娉,一身桃红色长裙,乌黑的云髻堆得散而不乱,并未搞得满头珠翠,只是斜斜地插着一枚摇摇欲坠的凤钗,晃晃荡荡,让人看着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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