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属下,皇城军的一员。再则承蒙您三番五次搭救。做人不能太忘本。说吧,要我去偷什么?”
朱子陵微微一笑,心想这姑娘虽有些粗鲁,却不是个蠢笨的。又有点急智。最重要的是,她画得一手好画,在宁国那种地方,可是大有用处。旁人去了未必能成,说不定她真有这个造化也未必可知。
尤其是看着年岁小,将修为瞒到炼魄五层。定然没那么打眼。
早先他与钟珍突然异地相逢,见她有修为在身,就有这个念头,这才将她丢到军营,试试此人的本事。当然也存在让军队洗洗她的脑子的想法,让此女明白懂得服从命令的士兵才是好下属。
不过看样子军队能将白云的脑子洗成白痴,却对钟珍毫无用处。
“我们回头再说这事,此地不够隐秘,再则独孤破城伤势还未痊愈,放他一人在营帐之中,我怕再出什么事情。先回去吧!”
“回去后能叫人再送些吃食么?”钟珍忙说道,她吹了半天的冷风,还被雪水给冻了一阵,先前喝的一碗汤早被吹没了。
朱子陵不由得莞尔,“这就回去吧,你有伤在身,又挨了些冻,我带你下树。
他伸手将钟珍揽住,足尖轻轻一点,便飘落到树下。
只是一瞬间而已,过了良久,钟珍却觉得那双强壮的胳膊仿佛一直都环在腰间。一张脸红得有如身上的那件血狐披风,半天都不褪色。
风仍旧凛冽,两人已经走远,只留下轻轻颤动的树枝,还有簌簌掉落的积雪。
将士们简短坚定的口令依旧时不时响起。
如那古诗中所云,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隔天的清晨,一大早朱子陵已不知去向。
钟珍手里握着面具,又开始摆弄了。昨日晚上她已经试过一次,只是没弄妥当,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再次折腾这样难得的法宝。
薄如蝉翼的面具用温水泡上一刻钟,然后敷在脸上,用手指捏一捏,便能改变容貌。
此物并非万能,便是改了,也与从前有一两分相似,相当于易容。而且如果随便乱捏,一张脸会显得极其怪异,左高右低,嘴眼歪斜,一个鼻孔大一个鼻孔小。
泡软后的面具在脸上,如果一炷香的功夫没能弄好,形状便定了下来,非得再等上一天才能取下。
对于旁人来说,恐怕还得练习许久才能摸清楚如何使用,只是钟珍原本就懂得绘画雕刻,倒不是特别难。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实在太短,便是她昨日晚上第一次试,弄得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一高一低。
略微琢磨了一番,又取出了些泥巴,事先捏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人脸来,今天一早重新再来试第二次。
将头也梳理了一番,不再同那些男子一般顶着一个圆溜溜的髻,不过没有什么饰,随便梳了个双螺髻,看着倒也清爽。
对着镜子弄妥当了,钟珍觉得十分满意,简直满意得她不想要原先的那张脸,转身便对独孤破城说道:“大叔,你来给我掌掌眼,如今我也算是个美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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