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把孩子安抚好,跟着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惊呆了。
愣了好久,她才到摸出怀表看了看,已经是后半夜,快1点了。
“大茂,这雨,也太大了点吧!”
看得她心惊肉跳的。
许大茂也是如此,这么大的雨甚是少见,如果只是下一会儿还好,最怕的就下个不停。
夫妻二人相对坐在床上,默然无语。
躺在两人中间的小家国已经重新进入梦乡,小肚子睡得一起一伏,婴孩的世界是没有烦恼二字的。
两人后来一直也没敢再睡,一直听着屋外哗哗的雨声,用枯燥的语言相互安慰着,那感觉,真可称得上是度日如年。
不过他们家的情况算是很好了,屋子没漏也没进水,只是心里上的压力大一点罢了。
当夜的京城,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在惶恐与不安中度过的。尤其是住着那些老旧失修房屋的人们,屋外大雨滂沱,屋内中雨连绵,家里能找到的盆盆罐罐被拿来接水了。
干净没湿的床都让给了老人和孩子,而成年人们有很多就那样泡在水中度过漫长的这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晨,6点多钟,照着往常,天光应该大亮了。
可是今天,天像上被一块黑幕罩着一样,暗沉沉的,雨还在不依不饶地倾倒着,不过看上去应该比夜里小了一点了。
院子里已经有了人声。
许大茂示意妻子留在家中照看孩子,然后自己穿上雨衣雨靴出了门。这个雨靴其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雨水打湿了裤腿顺着靴筒直往里面灌。
院子里现在也是汪洋一片,还好屋子地势都比较高,暂时还没有进水。但是照这个趋势再下下去,那就难说了。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隔着雨幕望去,原来是一大爷领着贾东旭和傻柱正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家里的情况呢。
一大爷这个称呼可不仅仅是个称呼,他在街道居委会可是挂了号的,像现在这种灾难来临的关键时刻,他是要肩负起这个院子的领导工作的,要带领群众对抗灾难,渡过难关。
这时后院其它几家门也打开了,对门走出来的是二大爷刘海中,正房出来的是易建国,原来他昨天晚上担心聋老太太一个人住不安全,就自告奋勇留在这里照应着。
旁边张家门也开了,张婶和她儿子都出来了。张婶的儿子叫张志强,已经是个大小伙儿了,去年开始已经开始上班,在汽修厂当学徒工。
看来张叔又出车了,不在家。
雨太大了,隔着雨幕没办法说话,几人干脆都聚到老太太门前的廊檐下来。
一大爷先开口问了,“你们几家家里怎么样?有没有漏雨的?”
众人都摇头,上次59年大雨,好几家漏过雨,后来基本都修整过。
“老易啊,我看咱们院儿是没多大问题,这不前几年基本上都修过的。我现在最担心咱们厂,是不是要派个人过去看一下,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
二大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轧钢厂,在这方面他是一向走在别人的前面。
听了这话,站在许大茂旁边的傻柱暗暗翻了个白眼,把脑袋转向一边,轻轻来了句,“看把他能得,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还好雨声比较大,只有边上的许大茂听到了他的话。
一大爷听了刘海中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只是,要派谁去呢?
他刚想说就自己去算了,一直沉默着的贾东旭站出来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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