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帕尼鲁钝,请母亲大人点拨。”
帕尼非常干脆,他知道自己如果东拉西扯,那问题会更加严重,恐怕会被唠叨到天黑,那简直就是噩梦般的体验。
“唉!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体谅我的难处,不能体谅你外祖父的不易呢?为了你,我们付出了多少,承担了多大的风险,你难道不清楚吗?可你却偏偏是最不用心的那个,帕尼,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还不知道将来会被你那些兄弟怎么对待,呜呜呜……”
甜黛儿的语气透露出了强烈的失望感。从她简单的几句话里,大概就能够知道为什么帕尼没有“成才”了,这是位几乎不懂教育的母亲。
又来了,安慰?那会招惹来母亲的呵斥与责骂。认错?那会让母亲哭得更大声,然后再度表达失望之情。帕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奈地抓抓头发。
帕尼这副毫无主见,无作为,没担当的样子落在甜黛儿眼中,更让她觉得委屈。
然而,没办法,再差也是自己的孩子,是她压上了所有赌注的人,收了收眼泪,“好,既然你不知道错在哪里,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别人都主动去送行,你却还要我提醒,而且既然已经去了,为何还表现出不情不愿的样子。”
“啊?这个,其实彼此间什么关系,是不是真的感情深厚。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假惺惺的演戏呢?难道就为了演给现场的民众看吗?”
“嘭!”甜黛儿用力拍了下椅子扶手,显得很生气,“演戏怎么了,别人可以演戏,你就不能演戏了?”
帕尼的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不知在心里嘟囔了些什么。
“多学学乔弗里,看人家是怎么表现的,这座帝都还有谁不知道他对平叛之类的事情最上心,至少忧国奉公、忠驱义感之类的名头是跑不了的,虽然这些虚名不能起决定性作用,但怎么说也是一份助力,你父亲听得多了,也许就有了想法。唉,你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声望我也就放心了。”
“我有母亲帮助,自然胜过他们无数倍。”
“哼,跟我还弄这一套,不用你奉承,把这心思用在修炼上,看到你进步,我会更高兴,最近的课业有没有落下?”
“当然没有,全部都认真完成了。”
“嗯,纳叶希离开了,对目前的局势你是怎么考虑的?”
“啊?哦,那个,暂时还没有什么考虑,还望母亲指点。”
看到帕尼脸上尽是措手不及,显得很慌乱,甜黛儿又生气了,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你 ,你怎么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呢?做皇帝不好吗?其他人想要人帮助,却求都求不来,你怎么就敢如此淡漠的?我,我早晚被你气死,”
好吧,又骂起来了。
帕尼尴尬地笑了笑,刚想再一次道歉,甜黛儿厌烦地摆摆手,直接说出了帕尼应该有的想法,“要把握住机会,干掉你的竞争对手,乔弗里不是喜欢出风头嘛,那就让他的风头出到底,让所有人都出席他的葬礼应该足够风光吧。”
甜黛儿的话非常直接,但是帕尼却没有对“干掉”这种词语感到惊讶,毕竟已经被灌输了不少类似的思想。
可怜的乔弗里,一腔热血却被人认为是作秀。
对比把街上的传单摔给老师,只能徒呼奈何的乔弗里,现在的乔弗里多更加成熟了,也更加激进了,他不会再指望任何人,哪怕父皇昂力塔古“幡然悔悟”,也无法让他信任。
成熟的意思便是不再幼稚,轻易相信人就是最幼稚的表现。成熟还代表着杀伐果断,脑子里不会存在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为了心中的理想与大义,乔弗里已经做好了与任何人拔刀相向的准备。
乔弗里也想在纳叶希不在的时间里干掉帕尼,因为他认为桑赛特最大的敌人不是叛军,不是虎视眈眈的格洛瑞,也不是野心勃勃的光明神国,而是国内的大小贵族,这些伏在名为桑赛特的巨人身上吸血的臭虫。
而罪大恶极的康斯坦斯家族竟然胆大包天,欲谋夺皇位,这乃是十恶不赦,该被诛灭全族的重罪。当然,帕尼不一定非死不可,但是康斯坦斯们必须死,甜黛儿·康斯坦斯也不能例外。
所以说,最可怜的还是帕尼,大概可算是无辜之人,却被两个强大的兄长同时惦记上了,只因他生在了帝王加,又因有个权力欲爆棚的母亲。
三个目前卡萨布兰城势力最大的皇子准备搞事情,接下来想必不会太冷清。
纳叶希才走没几天,就有一则消息在暗中传播,七皇子乔弗里“忠不避危”,认为同为皇子,亦有责任为父皇分忧、为桑赛特解难,他正在积极筹备组建法师军团,不日将开赴前线,协助纳叶希,与暴民战斗到底。即便到时候请不来旨意,也要来个先斩后奏,绝不会想其他人那样躲在帝都看戏。
这则消息流传的非常广泛,可谓是妇孺皆知,很多民众认为这应该不是假消息,像是乔弗里皇子能干出来的事情,符合他的性格。乔弗里皇子勇于任事,心系家国,是个好样儿的!
不过也有明眼人知道这肯定是谣言,纳叶希才出发没几天,这边就急吼吼地组建新的法师军团?哪里是协助,摆明了就是在扯后腿,在拆台。
就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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