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本身有问题。”
陆九万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一时之间,她死活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不期然记起了曾经疑惑之处:“我曾去红莲寺勘察过,知客僧说郑越初十那日并没有在居士寮房会见任何人,本该负责联络的知慧,是当晚才回寺的。那郑康安是怎么听到的对话呢?”
这个问题不能细想,越想越惊悚。陆九万都怀疑长兴教是不是培养了什么神出鬼没的武林高手。
“你先去祈雪阁找找线索,回去再审审郑康安吧!”赵长蒙安排道,“我去找宋联东认尸体,顺便再查下内库。”
陆九万点点头,这才发现自个儿走的路不对。
上下级暂时分开,各去办各的事。
祈雪阁不同于上次的冷清,这次颇有些热闹,不少先帝的妃嫔聚在院子里,正惶惑地讨论,生怕嘉善帝迁怒其他人。
陆九万扫了一眼,美人洗尽铅华依然是美人,这些妃嫔各有各的风采,委实养眼。
瞧见白泽卫的官服,一众女子齐齐变色,怕得几乎哭出来。
“各位师太莫要害怕。”陆九万连忙出声安抚,“下官只是前来询问情况,咱们就在祈雪阁内问。”
一时间庭院里到处都回荡着松口气的声音。
陆九万心头不是滋味,这些师太有的都能当她奶奶了,却一辈子困在皇城深处,回不了家,见不得外人。
普通人家寡妇尚能另嫁,入了皇家门,却断了出去的路。红颜枯骨,寂寞宫廷,约莫内里欢乐与苦楚,唯有自知。
住持定慈师太当先站出来,双掌合十,歉然道:“昨日是贫尼陪着明安出去的。明安选的寺庙在外城,周围四通八达,香火极盛。”
四通八达,方便流棍略卖,同样也方便萧太妃逃跑。
陆九万注意到,多数先帝妃嫔选择了落发为尼,只有几位年纪尚轻的还保持着代发修行的状态。只是此事过后,这些居士即便是为了自保,可能也会彻底剃了发做姑子。
一位鬓发斑白的尼姑摇头叹息:“明安心不静,并不信佛,何必呢!”
老尼似乎在祈雪阁内威望颇高,此言一出,其余人纷纷议论开来:“明安跟咱们参的仿佛不是同一支,既不像禅宗,也不似密宗,好像另有一番见解。”
“可能这就是才女跟咱们庸人的区别吧!人家参悟都能走出自己的道。”
陆九万心知肚明,萧太妃参悟的定然是披着佛教皮的长兴教。
说话间,老尼欲言又止,最后出于某些考虑,咽了下去。
陆九万留意到这个细节,暗暗记下,打算一会儿单独问问。
定慈师太十分自责,连连道:“都怪贫尼,明安自言要去方便,贫尼正跟寺内师父谈论佛法,便由着她去了。谁成想……”
“只你们二人么?”陆九万疑惑,“没其他人跟着?”
“有的。”定慈师太解释,“明安好歹是先帝妃嫔,纵然入了佛门,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不过明安推说佛门之人不讲这些,给削了一半人数。当时贫尼还挺欣慰,如今想来,若人数足够,可能就不会出现此等纰漏了!”
陆九万明白了,这果真是萧太妃提前策划好的,削减人数,是为了方便逃跑。
可怜定慈师太被当成了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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