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按肩膀的动作一顿,有些心虚地缩了下头,没敢吭声。
陆九万察觉到那两只拳头一下轻一下重,明显其主人不太走心。她叹了口气,反手拽住某怂人的胳膊,将他扯到了身前,语重心长地教育:“陶然,夫妻贵在坦诚……”
“夫妻?”白玉京陡然双眼亮晶晶的,“夫妻哦!”
陆九万后悔了,她就不该对一只大狗客气,讲什么道理,直接把他丢出去多好!
女千户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指着门外提醒:“你与薛谅才是夫妻。”
“哦,现在未必了。”白玉京嘚嘚瑟瑟地坐下来,没忍住,将白日的消息与对白歌的怀疑跟她说了,末了总结,“儿子都八成是假的,你觉得夫人能是真的么?”
陆九万让这一个接一个的信息冲击得好半晌回不过神来,直着眼喃喃:“合着人家不蠢啊!不然……”她瞅着愤懑不平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那你岂不是,比他还蠢?”
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的白玉京无言以对,阴森森瞪着她,以此表明自己在生气。
陆九万讪讪笑了下,听见对方咬牙切齿地问:“陆云青,你到底向着谁?”
白玉京越想越气,顾不得自己还是戴罪之身,竟胆大包天伸手去胳肢她。
陆九万端着茶回转不便,这破地儿空间又小,闪转腾挪不开,居然让他得手占了便宜,笑得茶水四溅,地上湿了一片。
“好了好了,不闹了,白公爷聪明绝顶,无人可及,定不会为宵小蒙蔽!”陆九万一面闪躲一面讨饶,先前因许鹤鸣之死带来的郁气消散了七七八八。
白玉京瞧她眉宇间的愁色消退,才停了手,抱肩冷笑:“别仗着你武艺高强就瞧不起书生,我告诉你,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俩是要绑一辈子的,有本事你天天防着我偷袭!”
陆九万最后一口水直接笑喷了。
两人闹了一场,今晚初见时的拘谨与陌生渐消,气氛重新熟络起来,不再是没话找话,强行接话的状态,多少寻回了些以往的自然。
白玉京气鼓鼓坐回床边,接回了原先的话题:“倘若假白歌是为了三皇子才折腾这一遭,那么意味着在二十年后,三皇子……”
“三皇子不甘心做一个闲王,有了争位之心,而且处于弱势。”陆九万手指敲着膝盖,沉吟着道,“那么白家败落,可能是……”
白玉京叹气,接过了话头:“可能是假白歌这志大才疏的家伙,跟三皇子牵扯太深,甚至可能三皇子当时已然起事,而乐益帝杀勋贵,大约是他们参与了叛乱。”
“讲得通,完全讲得通,这个推测可比周宇韶夺你家传家宝可信。”陆九万连连点头,“我就说嘛,师兄不是那种卑劣之人!”
房间陡然安静,白玉京直勾勾盯着她,直把她盯得莫名其妙了,才抗议道:“太子就太子,你一个臣子,直呼储君的姓名,还唤人家师兄,像话么?”
陆九万一头雾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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