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就咱俩呀,我这不是,一会太子一会新帝,怕乱嘛!而且,我平常……”说着说着,她倏地福至心灵,“你吃醋了?”
白公爷为之一滞,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吃醋了,我堂堂护国公,有那么小心眼么?”
“有!”陆九万肯定地点点头,憋着笑奚落他,“白公爷,您那心眼跟针鼻似的,吃杨骏的醋就罢了,怎么连太子的醋都吃?人家都成亲多少年了!哦,你早上还说什么,青梅竹马。怎么,嫉妒我俩认识得早?”
白玉京沉默了下,豁出去脸皮狠狠点头:“对啊,我就嫉妒你俩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骑马射箭。多好啊,授课的还是令尊,在长辈慈爱目光里,光明正大手拉手。不像咱俩,相见恨晚!”
白玉京越说越酸,陆九万却再一次想到了许鹤鸣的临终之言——真可惜啊!
郁气重新萦绕眉梢眼角,陆九万略微有些失神。
白玉京瞧出她的不对劲,连忙按下醋劲,夸张地感慨:“不是吧你,这就生气啦?大不了你把跟太子做过的事,再陪我来一遍嘛!咱俩一起变老,一起习武,一起骑马射箭,好不好?”
陆九万再次笑出声来,想了想,也没瞒着他:“不是因为你不高兴,只是想起了些令人唏嘘之事。”
“嗯?”
“许鹤鸣死了,是自杀。”陆九万叹息,“我刚审完他,狱卒洗刷牢房,迟去了一会儿,他就……他才二十多岁,那么年轻。”
白玉京静静听着她讲,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在她耳畔小声许诺:“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怅惘,以后我陪着你,一直等你老了,头发白了,皱纹满面,咱俩依然会在一起。”
平淡的话语,驱散了陆九万心头阴霾,她笑着推开他,嗔道:“去你的,你才白发苍苍有皱纹!”
“哎,生老病死,乃是世间亘古不变的准则,云青你得正视这点!”
陆九万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虽说我比你大三岁,可我自小练武,身强体健,肯定比你这个书生老得慢。”
“不一定哦!”白玉京不服输地争辩,“我可是自小锦衣玉食,府里用无数山珍海味、灵丹妙药娇养出来的,纯耗药力,都能耗许多年。”
两个人针对谁老得慢这个幼稚话题,你一言我一语,足足吵了半刻钟才拐回正题,不过谁都不记得说到哪儿,只好重开了新议题。
“你方才说,二十年后未必会有白歌这个人,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陆九万语气笃定,“肯定有,而且咱俩,咳,应当是成了亲。”
“何以如此肯定?”
“假白歌的乳名就是证据。”陆九万解释,“狗剩,确实是我想给未来孩儿取的,理由就是他所说的‘贱名好养活’。我觉得世上应当没这么巧的事儿,假白歌既已明确说这名是母亲所取,那你也不必怀疑这是不是你在怀念我。”
白玉京眸光变幻,隔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问:“云青,你对未来的孩儿,有什么期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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