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还得请廉颇将军出手。”
廉颇笑摆着手,道:“冯亭大人无须如此拘谨,老夫不耐烦说那些人暗话,你当得起如此称赞。天色近晚,冯亭大人早些歇息罢,秦军或许就快来了。”
秦军的到来,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恶战。确定应当养精蓄锐,战场之上马虎不得,稍有闪失,便是万劫不复。
遂不再多留,冯亭起身告辞。
望着冯亭离去的背影,廉颇的神色有些复杂。方才说的那些,皆是在敌我双方,军力相等的情况之下。
可是如今秦国一国便能力压六国,明知那些军士,几乎是不可能生还,廉颇也得送上去,与秦军交锋,如此方才能窥见秦军的实力。
忧心匆匆的廉颇,还有一层打算,待与秦军一战之后,自已佯作不敌,转身回城中,可顺理成章的据守长平城中。兵败的消息传回郢都,赵王亦不能指责他不敌一事。
长平背靠赵国城池,可通过城池源源不断的输送粮草辎重。相反,秦军远离秦国,便是运送粮草,亦是一种耗费。长年坚守,秦军可不战而败走也。
将事情考虑得极周全的廉颇,翌日便迎来了与秦军的第一战。
天方破晓,仍有一部份赵国兵丁,依旧在睡梦之中。
秦军山呼海啸般的涌来,与夜色相仿的甲衣,如同天际黑云,似是下一瞬便压在了长平城上,出城迎敌的赵军,不由得有几分瑟缩。
一个迟疑间,身边兄弟的血,已经染在了浑身上下。尚有余温的血,唤醒了如梦初醒的兵丁,紧握起了手中的武器,性命的威胁,致使他们奋力反抗。
赵国自赵武灵王之后,改了胡服骑射,赵军的实力一日千里,到如今亦有余威。与当世强国秦国拼杀在一处,虽有下风,亦不至于无还手之力。
一日拼杀下来,双方皆损伤。
在清点伤亡的时候,秦赵两方都发现,秦军的伤亡少于赵军,这让廉颇更加肯定了据守的目的,残余的兵丁,撤退回城中。
身旁的副将,有些疑惑的问道:“大良造,为何此时我们不乘胜追击?”
秦文谨抬手指向长平城上,站着的一人,他道:“你看那是谁?”
副将眼神挺好使的,他眼睛稍微的眯了一下,便确定了,回道:“正是那赵国主将,廉颇是也。”
“既知他是主将,可是方才对于两军的厮杀,却丝毫不为所动。可知是为何?”秦文谨直视着前方的廉颇,头也回的问道。
副将挠了挠脑袋,回道:“许是他不在乎这一支赵国的生死?是以,才能这般看淡。”
“若是如此,赵军不应当会如此的意无反顾,明知不敌,仍勇往直前。”秦文谨淡淡的说道。
“将军之意,乃是那廉颇有后手?”副将惊问道。
秦文谨见廉颇已转身下了城墙垛口,同样跟着转身,他道:“不怕死的不止赵军,我军亦如此,见下冲进去,换来的只是赵军的拼死抵抗。”
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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