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但是,王爷是我的,只能是我丢掉他,而不是他被一条狗抢走。”
“你放肆!”
皇后轻轻推了一把,胡鸾飞作势撞到旁边的桌子,手横一扫,桌面上的物件皆散落在地。
一股痛意由小腹蔓延。
胡鸾飞瞬间冒出一身冷汗,脸色惨白无血,她捂上小腹,不顾众人的惊异,爬过去跪在皇后面前磕头,有声无力,“皇后娘娘恕罪,那荷包是妾身的,的的确确是妾身的,您别动怒,妾身认罪…”
众人惊愕地看着胡鸾飞裙摆流出的血迹,惊惶失措,赶紧叫李太医上前,“快、快给战王妃瞧瞧。”
胡鸾飞已然痛到不能自拔,玉玲从震惊中回神,尖叫着冲过来握住她的手,“鸾飞姐姐,你、你怎么出血了!”
“莫不是也和太后娘娘一样,小产了?”其中有位妃嫔突然出声。
皇后从一开始的从容,即刻变得紧张,吩咐李太医赶紧查看。
李太医诊脉,神色凝重,“滑脉,小产的迹象。”
皇后的心猛的一震,踉跄一下,又被身后之人冲撞,重心不稳倒在一旁。
看见戚司辽急色冲冲,眼底痛色荡漾的那刻,胡鸾飞两眼一番,昏厥了过去。
“鸾飞、鸾飞!”
血一直止不住。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到齐,齐齐跪在殿外。
殿内一盆一盆血水倒出,看得人心惶惶。
戚司辽下令,今夜之事不得外传,遣散各宫妃嫔。
皇后跪在戚司礼跟前,声声哭诉,悔不当初。
了解来龙去脉后,戚司礼扬手朝皇后的面颊扇了一巴掌,“朕警告过你别动胡鸾飞。”
“她荷包里揣着麝香,引得母后早产,臣妾一时心急才…”
“还说!”戚司礼掐住她的下巴,怒道:“胡鸾飞心思单纯,岂会用这下作的手段。”
皇后泪眼朦胧,“战王爷也就罢了,连皇上也被猪油蒙心了吗?方才众位妃嫔有耳皆听,是战王妃自己认罪伏法。荷包是她的,包里的香料也是她的。”
“呵!”戚司礼冷笑,“虽然不想承认,但战王夫妇恩爱有加,即使佩戴荷包,哪会自寻死路把麝香揣兜里。况且,这段日子里以来,玉贵姬一直和战王妃形影不离,要有事早就有事了。”
“战王妃冲撞母后才…”
“你方才说是麝香的缘故。”
皇后百口莫辩,怔怔愣在那儿。
殿内,胡鸾飞瞧着戚司辽眼睫微垂,一双眸子如同藏在雾里,氤氲着水汽。
去岁时,生明朗那天,他也这般一声不吭,只攥着她的手浑身颤着。
“王爷,那荷包是皇后塞给我的。”胡鸾飞脸上露出惨白的笑意,“她说要落太后的胎,直接就把荷包系在我腰带上,还确定我知道荷包里装有什么,当时我挺懵的,搞不懂她这样做是为什么。”
外头戚司礼和皇后的交谈声隔着门传进,胡鸾飞和戚司辽听得一清二楚。
戚司辽握紧胡鸾飞的手,眼泪吧嗒,突然就有一滴泪滴在胡鸾飞的手背上。
“诶,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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