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国公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姜醒答非所问,“怎么又来问我?”
玉早生不言。
姜醒说的没错,她确实有答案了,虽然不是姜醒亲口所说的,但她以为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乾国内乱结束,联姻巽震,哪怕是隔海行军都要对兑国动手,乾兑的恩怨已经搬到了明面上,况且两国边境线狭长,用战有利;再加上艮北对兑南的压制,攻打兑国,实在合适。至于离国,且不说与乾国接壤部分仅仅分毫,只说作为十国之中面积最广大的国家,乾国若是选择对离国强攻,那么损失的兵力必然更加庞大,而乾国士兵虽然骁勇善战,可毕竟生存在北方雪原,人口不多,兵力不足,根本不能与离国进行长期的拉锯战。”
就军事角度,姜醒解释了她让玉早生作壁上观的原因。
“那么,还有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在兑艮与坤艮的战争中,艮国都占了优势,如果再在昇国露头,锋芒实在太露,树大招风。”玉早生沉声补充了政治上的因素。
其实还有经济的原因,艮国地界本就富庶,加上近些年来与多国外贸的频繁往来,更是大力发展了经济。
南方富庶,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姜醒不说话了,给出的眼神分明写着何必明知故问。
姜醒有事要去处理,没有多少时间与玉早生周旋,也没等她的下文就径自往帐外走。
玉早生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说一句——殿下,臣是支持您的。
殿下?臣?
姜醒笑了,她不记得早前玉早生是不是抗拒她成为储君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但事情都过去,她早已不再是艮国的公主,废黜的旨意是艮帝亲自下的,御前总管亲口宣旨,金口玉言,早就绝了回旋的余地。
可玉早生如此说,也不知道是艮帝想借玉早生之口传递些什么,还是只是玉早生的个人想法,怎么?是姜荇不够资格吗?
不!姜醒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可能。
姜荇的政治敏锐度极高,若是此前三人夺嫡,她笃定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姜荇。
不需看其他,只就姜荇在被驸马的独占欲逼疯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向姜醒求助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可惜,姜荇的政治敏锐度再高,她再适合做一个政客,都不会太久的。
姜醒和姬尘,还有那些与他们有着共同目标的人们,真的不会太久的。
思绪回笼,姜醒的嘴角几不可查的动了动。
她倚靠在校场平日打拳用的木桩,手搭在曲起来的膝上,抬起头看天,冬日夜里难得窥见漫天繁星璀璨,星河辽远。
不觉间她避开木桩,整个人平躺在了地上,最近没有下雨,地上是干的,背后的触感便是干冷和一些尖锐石子的棱角。
她把手垫在脑后半晌,在眼睛朦胧的瞬间,烟花升空了,在黑夜绽放,与星辰同辉,亮了这漫长孤冷的除夕冬夜。
而后,她骤然想起,去岁的今日,挼送的知泛城主借以除夕焰火的名义,生生坑杀了上万坤军,孽障深重。
不过,她自己也不遑多让,还挑在了中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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