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家的牛牯竟然头一摆一牵,就像高人使出了顺手牵羊的擒拿手似的,一下子将刚刚牵得往前一阵踉跄。借着这个势,田欣家的牛牯身子一侧一绕,就绕到刚刚身后,头朝刚刚的屁股狠狠地一撞,刚刚立马被撞出了场外。
这个结果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
杨刚的嘴巴更是张得天大。
田欣这才嘻嘻一笑,跳进场内,举起双手欢呼胜利。
斗得也太快了吧。
寨人都不太满意地想。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人家牛妹的牛郎会擒拿术呢?”有人道。
“是啊,人家牛妹能将自家的牛郎****得智勇双全。”有人附和。
但不管怎么说,结果就是田欣的牛牯赢了,下了注的钱也就乖乖地让田欣的父亲笑纳吧。
当田欣的父亲将龚破夭赢到的钱交到他手上时,老人家的目光已对他充满了欣赏。欣赏的理由,无疑是他龚破夭坚定不移地站在田欣这边。
那晚在桃林,田欣也奖励了龚破夭一个长长的吻。
这牛妹啊,真是牛妹啊。
龚破夭心里甜甜地想。
甜甜地想罢,龚破夭全身顿时无比舒松起来。靠着树干,他微闭着双眼,期望田欣跳入自己的眼帘。
果真红裙一闪,田欣就笑盈盈地来了。
芳唇一张,田欣轻吻着他的眼帘。
像一股青草的芳香,一缕一缕地将龚破夭带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间,龚破夭像听到了什么,睁开了双眼——
范庭兰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而他则坐到了地上,背靠着树身。
“我睡着了?”龚破夭不由得问。
范庭兰点了点头,笑道:“还在喊欣欣哩。”
“不可能吧?”龚破夭站起身,自己并没有真切地梦到田欣啊。
“不信你看看天。”范庭兰笑说。
龚破夭一抬头,发现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很显然,田欣飞来的吻,让他睡了一个多时辰。
笑笑,龚破夭望着范庭兰道:“我果真喊欣欣啦?”
“当然是真的呀,喊得好情深意切那。”范庭兰欣羡地道。
“唉,喊没喊她我还真说不准,但确实是想到了当日在家乡时的斗牛。”范庭兰甜丝丝地说。
“你还说要送诗给欣欣哩。”
“不会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写过一首诗呢。”龚破夭实话实说。但经范庭兰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有一种要为田欣诗一番的感觉。
“没写过诗不等于心中没诗。”范庭兰说着,眼里也飘出了诗意盎然的表姐。
龚破夭想想,也觉得范庭兰言之有理。在讲武堂念书的时候,他最爱读的就是徐志摩的诗,尤其是那首《再别康桥》。当时尉迟风就不解,问他为啥爱读这些酸酸的东西。
“嘿嘿,不读诗,无以言。人家徐志摩的诗就两字:潇洒。”当时,龚破夭对尉迟风答道。
当晚,尉迟风一口气读了徐志摩的诗集,第二天却对龚破夭道:“我怎么就读不到他的潇洒呢?”
龚破夭看了看他:“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老大,听听,客人来了。”突然,范庭兰打断了他的回想。
龚破夭伸耳一听,山下隐隐传来了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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