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兽王?
一个兽王想杀人的话,连枪都不用吧?
是的,田中一角为了训练香奈子,专门让她到非洲丛林特训了一年,强化她心中的野性。
龚破夭突然对田欣道,“田中一角一回回失手,是不想让我这么快死吧?如果我死了,他就没对手了。没了对手,他岂不寂寞?”
田欣听罢,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老公,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幽默?”
说罢又道,“是啊,他手下留情,除了你所说的原因,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因为你的大脑,太多异想天开的点子了。”
“哈哈,我知道啦,田中一角的目的,是要活捉你,要借你的大脑来用哩。”梦特娇笑道。
“娇娇真聪明。”田欣赞道。
这时候,天快亮了。经过一夜的折腾,实在也累了。
然而,奇怪的是,田欣挺精神,车开得飞快而稳当。龚破夭自己也没有一丝疲惫的神色,反而目光炯炯有神,扫视着车外的情况。
但这也许是因为兴奋,兴奋过后,累就会袭来。到时就没了精神对付田中一角的人了。龚破夭便对田欣道,“老婆,把车开进路边的树林,我们休息一下,养养精神。”
田欣“嗯“了一声,将车开入路边的一片树林里。
林子古木森森,鸟语花香。
停了车,田欣对龚破夭微微一笑,才挪了挪身子,背靠着车椅背,微闭上双眼。
她微微的一笑好美。
龚破夭也打起盹来。
像闻到一阵山楂的甜香,龚破夭的心如饮入一杯甘醇。香味是从田欣的一头乌发散发出来的。
不由打量起田欣来。
龚破夭发现,田欣成熟而青春。
看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就很匀称,丰满,充满一种力量。
一种青春的力量。
看一个人的身材,有时不用看全身,看一个人的手,就可以知道。她的手是匀称的,因此她的身材也是匀称的。当龚破夭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就像一截玉柱,纯白而洁润,坚挺而浑圆,显着一种迷人的修长。
不知为何,望着她浑圆的脖子,龚破夭的心就像被她浑圆到月亮上面去。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
显然是诗的感觉。
而最大的感觉,是她脖子的纯白。
龚破夭心里不由闪出一首赞美纯白的诗一一
《亲爱的,就爱你的白色世界》
亲爱的//我就爱你的//白色世界//不是我偏心//当你让我的目光为之灿烂//已如天声//将我深深撼动。
撼我无言//我只能捧出我的灵魂//撒进你的世界//希望生根//最好能发芽//更美的事情//是开出你微笑一样的花朵。
而面对你//我无法背转身//连这个念头都不会有//因为背向你//我就像花朵//背叛春天//就像鸟儿//拒绝歌唱。
惟有以爱望着你//把你望入花蕊//惟有以情燃烧你//让你纯白的光芒//在每个深夜//闪耀我梦幻的河流。
怪了,我怎么会做诗了?这可是火辣辣的情诗啊。
灵魂作怪?
这么想着,目光就不由落到田欣的脸上。
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
像半边月亮爬上来?
嘿嘿,她的脸可不是圆脸。
是略长的。
准确说,是一种桃圆吧。
当然,说桃圆也是不准确的。
形容一个人的脸,有时很难。有时就只能用抽象一些的词句来描写。
怎么说她呢?
总的感觉,她的脸形极美,不是美得高雅,也不是美得古典,而是美得很春风。就是说,望一眼,她的美就很热情大方地进入你的心坎,令你感到十分亲切,可以生出许多浪漫的想。
春风扑面,给人的就是舒柔、写意。
田欣肯定是感觉到龚破夭在打量着她,便扭了一下头,冲龚破夭笑了一笑。
噢,醉。
她的笑意里,分明飘扬着一种故乡的晚风,闪映着山林和醇的阳光,流动着桃源寨的田园牧歌。
是一种浪漫的气息。
心下就像春风抚慰,每条神经都甜丝丝、轻盈盈起来,仿佛喝着纯正的米酒那样,美丝丝的微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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