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眼看就要过完,石德县山头上的雪已经全部消融,风里也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肖正平没有歇气的时候,跟这个时节的气候一样,他手下的各方面资产也有了回暖的迹象。
首当其冲的便是樟树垭山头上的竹荪菇,不仅高价销售一空,还带回来不少未来的订单。这也是肖正平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营收大过支出的项目。
除此之外,鹿场也正在回钱,正如肖正平预料的那样,重组的消息散布出去没几天,各种销售商和订单就开始蜂拥而至。李大为跟老叶就跟枯草遇到了甘霖一样,脸上的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可惜的是,鹿场的产量根本跟不上订单,储存的酒没等三月份过完就全部被抢空,一滴都没剩下。
另外,陈锦州以四千五百块的价格谈下酒坊隔壁的一套屋子,肖正平将屋子作为酒坊的办公室,配套的院子则交给林成国。
与此同时,有两个跟肖正平有点儿关系但关系不大的事件发生:
第一,西坪乡书记唐汇东调任县政府任副县长,分管水利和农业。
第二,泉山地区改地区为市,杨广生任市委常委。
......
对肖正平来说,目前最迫切的事,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厂房,把灌装车间搬过来。
吴丽红很努力,几乎每天都要跟王鹏来一趟县城。
然而找了快半个月,始终没有找见合适的。
其实不用吴丽红解释肖正平就明白,石德县以农业为主,为数不多的工厂要么太破、要么就是满负荷运转——根本腾不出厂房。
为此,肖正平几乎把能找的人都找了——龚云林、余敏、李大为,甚至老叶。
最后的结果还是找不到。
就在肖正平一筹莫展之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忽然出现——夏长勇!
算起来肖正平跟夏长勇快有两年没见面了,期间也没有任何联系。
所以当夏长勇直接找到酒坊时,肖正平很是惊讶。
说起酒坊,肖正平还挺感谢陈锦州的。以前来县城,谈事儿办事儿几乎都是在李大为那儿,虽然两人关系好,可老在人家那儿呆着,肖正平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回陈锦州谈下隔壁屋子,肖正平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就立马掏钱。
买下来之后,他把前后两间屋子全部搬空,前面的被他摆了三张办公桌当作办公室,后面的屋子则放了两张床——以后就不用总住李大为那儿啦。
夏长勇找到这里时,肖正平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报纸。
听见有人敲门,肖正平便抬眼望去,一瞧是夏长勇,他便立马起身迎接。
“哎呀,肖兄弟,你这真叫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咱俩上次见面,你还是个破酒厂的小经理,哪晓得一转眼你就变成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啦?!”被肖正平招呼坐下后,夏长勇便笑道。
夏长勇算得上是个朋友,所以肖正平很高兴。
给夏长勇端上一杯茶,肖正平便在他对面坐下。
“啥大明星啊,徒有虚名,还不是个劳碌命!”说着,肖正平上下打量了夏长勇一遍,笑道,“倒是夏老板你,这么久不见,可是越来越精神啦!”
“那是!”夏长勇毫不掩饰,“知道为啥吗?”
肖正平摇摇头。
“嘿嘿,哥们儿离婚啦!”夏长勇表现得很得意,看不出来是装的。
肖正平大惊,“你结过婚?咋没听你说起!”
夏长勇满脸无所谓,“嗨,一个黄脸婆,有啥好说的。如今老哥我单身汉一个,孩子爹妈管着,想玩儿就玩儿,想睡就睡,精神能不好吗!”
对于夏长勇的私生活,肖正平不想评价,便马上转移话题,“那这回夏老板大驾光临,是有啥贵干呐?你那野物生意没做了?”
“甭提了,现在越抓越紧,都不敢干了。唉,平子,你要是有的话,只管往我这儿送,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敢干的人越来越少,野味这玩意儿价格是蹭蹭往上涨啊!”
肖正平赶紧摆手,“我可没有,我也不愿意干那生意。”
“嘿嘿,我就知道!不过现如今的你,也不需要挣那种钱啦。行了,不跟你废话,老哥我这回找上门,是跟你谈生意来的。你那啥鹿茸酒还有竹荪菇,给我一份儿。”
肖正平料到就是这回事儿,便问道:“老哥,我一早找过你,你不爱干呐,现在才找过来,那就只能吃别人家的剩饭。”
夏长勇一挥手,满脸无所谓:“只要是好饭,剩不剩的我不嫌弃。”
肖正平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这样,鹿茸酒本省的份额已经没了,华南区域的几个省也早被订走了,你要的话,只能往北或者往西去。至于竹荪菇嘛,得等到下半年,而且你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人家可是想拿下全国的份额。当然,你要,我可以给你,但得看你俩谁的本事更大了。”
夏长勇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听到最后目瞪口呆,肖正平说完之后,他把身子坐直了,“好家伙,都华南、全国了!我寻思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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