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心中倒十分欣喜,这厮放着地上的刀不来结果我的性命,却偏偏要咬破了脖子喝血,这也是老天开眼,他喝了我的血,必然要中婆苏吉龙王之毒,虽然我可能被他吸干了血而死去,不过临死前能救下众人性命也算值得。
那知道他一扯开我的衣领儿,忽然便满脸惊讶之色,颤声说道:“你……你是梵天派来抓我的?”
我一愣,随即明白,原来他居然认得我脖子上这条婆苏吉龙王的蛇毒所留下的黑记。这黑记虽然在我上次中毒的时候消退了不少,不过终归还是有一些痕迹,这厮眼毒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这怪婴退后了两步,连说:“万幸啊,万幸啊。”他回头看见地上的匕首,便捡了起来,冷笑道:“看来你的血脏,不能喝,嘿嘿嘿,那老爷就便宜你吧,一刀送你归西。”
这怪婴,用一双小手举着我的匕首,拖着断指的残脚,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我心中焦急,但是此时头痛欲裂,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只得等死。忽然,大门口儿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响动,接着便见那条野狗从外面冲了进来,咆哮着一下子便蹿到我的身边将那怪婴扑倒在地。
野狗张口正咬在怪婴持刀的那条手臂上,巨大的冲击力外加连续的撕扯,怪婴手里的匕首顿时脱了手,接着便和野狗滚做一团。他虽然身体很小,但是力气却是极大,居然跟那条野狗厮斗了良久,不过终于先天不足,被野狗咬的遍体鳞伤,最后找了个机会,一口叼在了那怪婴的脖子上,凭借它那巨大的咬合力,一下子便将怪婴的颈椎咬了个粉碎。
此时,小七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却正看见野狗在撕扯那怪婴的身体,情急之下顿时便甩出来那两条副臂,舞动两柄短刀就冲了过来。那条野狗此时只顾撕咬怪婴,却不成想小七会对它发起攻击,眼看便要死于刀下,忽然小七的脚步慢了下来,接着身子一软,也瘫倒在了地上。
屋子大门旁边的落地窗被这野狗撞碎,房间外的狂风卷着雪花儿狂灌了进了,我顿时觉得心中舒畅许多,呼吸没有那么困难了,头也不怎么疼了,身子渐渐也恢复了行动力。过了片刻,我试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儿活动着麻木的手脚,一边儿去将老鬼等人喊醒。
老鬼等人在熟睡中吸入了这怪婴的迷药,此时虽然一过风醒转了过来,不过对于刚才的一切却全无知觉,只见那野狗正在撕咬已经断气的怪婴尸体,众人无不骇然。令人奇怪的是,离大门最近的孙阿鼠和小七,这时候却还在昏迷不醒,任由风雪席卷到他们的身上、脸上,二人却依然还是闭着眼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陈东跑过来制止了那条野狗,将它轰到了院子里,那野狗咬的兽性发了,兀自不肯松口,叼着怪婴的尸体蹿了出去。我走到了怪婴适才睡觉的地方,掀开了被子,发现在被窝儿里面居然有一团乌黑色的炭一样的物体,正自冒着淡淡的烟雾,闻之略带一丝松香的味道,但是片刻间便觉得心中烦闷四肢无力,我连忙扯起围巾捂住了口鼻,用刀挑起那块炭饼跑到屋中一个大鱼缸跟前,将那炭饼扔了进去。
大家伙将孙阿鼠和小七扶到了沙发上放平,我跑回屋中取来了我爷爷穿给我的那瓶鸡鸣五鼓还魂散给他二人闻了,俩人过了片刻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慢慢醒转,但是依然浑身无力不能动弹。
众人询问事情的经过,听我叙述一番之后都十分惊奇,老鬼说道:“刚才你扔掉的那枚炭饼,看起来似乎像是黑树林中所产,我方才在林子里,看见那些碳化的古树化石上一块块的都是这种炭饼一样的斑驳。”
我点点头,说:“我估计,这炭饼点燃之后,可以产生有害的气体,类似于超高浓度的一氧化碳中毒反应。只是奇怪啊,咱们一过风儿便都没事儿了,可是孙鼠爷和小七怎么这么严重?我方才也只是浑身无力,但是头脑还算清醒,但是他们俩都是直接昏迷倒地不醒啊。”
说到了这儿,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孙鼠爷和小七的身体都异于常人,他们俩一个是经过某种未知的人体改造工程,另一个是不明原因导致的先天畸形,但是二人的结局都是变成了一个像蝎子一个像是蜘蛛的怪人。蝎子和蜘蛛都是节肢动物,而节肢动物对于很多气味有着异常敏感的特性,也许这就是他们中毒比我们深的原因。
老鬼此时朝院子外看了看,说道:“这真是万幸,多亏了那条野狗,要不然咱们现在都早就变成了糊涂鬼。”
陈东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被咬的还剩下多半个天灵盖儿的怪婴的人头,无奈的说:“操,真他妈凶,都嚼吧了,我就打嘴里抢出这么点儿来。”
“哎,可惜没留下活口,这里边儿还有好多事儿咱们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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