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肯叫这个江洋得到要紧的情报,于是便一把夺过了尸蜡,对他说:“老江,你这次立下了大功劳,我们兄弟都给你记下了,不过,这个人的情报事关太过重大,说实话不是你这等人可以与闻的,我看你不如回避一下儿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做就可以了。”
出乎我的意料,江洋愣了一下儿,却没有反对,只是点点头,找我要了一颗烟,点着了抽着朝卧室走去。
孙鼠爷忽然一晃身拦住了他,说道:“为了避嫌,各位还是都辛苦一些,跟我下楼去等候吧,这屋里留下老鬼和三爷、九爷,余下的都出去。”
江洋打量了孙鼠爷一眼,冷笑着转身走到了门口,很随意的伸出手在鞋柜上的烟灰缸里捻灭了香烟,然后便拉开了房门第一个走了出去,余下的众人也鱼贯而出,屋子中只剩下了我和魏九、老鬼、胡斌四个。
我先熄灭了那只尸蜡,魏九和老鬼各自抽出来手帕沾湿了水捂住口鼻,以免被屋中残留的毒烟熏到。
二人走到了我面前,魏九扬了扬眉毛,等待我对他们进行解释。我示意他们俩不要出声,然后来到门口处的鞋柜前,拿起了那个硕大的青色瓷质烟灰缸。
那个烟灰缸看样子有些破旧,里面插满了烟屁,似乎用了很久,很稀松平常的那么一个烟缸。老鬼和魏九不明就里,都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我将烟灰缸中的烟屁倒在茶几上,然后从一堆烟屁和烟灰中便翻出了一个东西。我指着那物事儿叫他二人来看,却是一只似人非人的耳朵!那耳朵形状大小都和常人类似,只是上面密布了一层金黄色的细绒毛,耳朵眼儿里面还探出来一大撮白颜色的长毛,就像是发霉了一样。
此时,江洋点燃的那盆炭火烧的正旺,上面铺着的铁篦子烧的隐隐见红,我一甩手,啪的一声便将那只耳朵贴到了铁篦子上面,顿时刺啦的一声,便如同铁板烤肉一样,那耳朵被烧的吱吱冒油,一股青烟腾起,那些绒毛已经被高温点燃,并且发出了一阵阵飘渺的惨叫声,听的几个烤着炭火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待烧化了那只耳朵,我才问魏九:“老九,这个江洋到底是什么来路。”
魏九很平静,脸上丝毫看不出吃惊或者猜忌的神色,他对我说道:“这个人是尸门还魂部的一个弟子,尸门这次大举外出下落不明,那些留守下的弟子门人群龙无首,有一些便联系上了我,我给他们从新做了安排和部署,有一些留在西部,还有一些我被我调进了北京充实到了曼茶罗里。这个江洋是还魂部罗长老的亲信,罗长老对我一直很照顾,在小华的事情上对我有大恩,所以我便对江洋特别关照,叫他做了尸门在西安的负责人。”
“你是说,这个江洋并不是金婆婆安排的,而是你的人?”我问道。
老鬼和魏九一起望着我,全都没有说话,半晌魏九才点头说:“嗯,这个人跟金婆婆完全没有联系,是我的疏忽。”
听魏九做了肯定的回答,老鬼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他问我:“那么这样看来,这个江洋是诸天的人了?”
我摇摇头,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厮要是诸天的人,倒也就好了,我怀疑他是日本那边安插的内鬼。”
“你是说江洋是刘宗秀的人?”老鬼问我。
我指着那团已经烧成了黑炭的耳朵答道:“这个东西叫九幽耳,是比睿山延历寺里新乐流忍术。所谓的新乐,起源于中国,其实就是杂耍艺人所表演的歌舞、杂技、口技、戏法儿、驯兽、木偶皮影儿等等技艺。这些技术随着中国的移民传到日本后,被发展成了忍术,这一流派被称为新乐流,这些人在经历了火烧延历寺事件之后大多剃度为僧,加入到了延历寺的重建之中。新乐流中的一个支脉最为擅长驯服野兽的忍术,这九幽耳就是其中最为古老的技艺之一,这个耳朵不是人耳,而是一种被称为雪童的怪物的耳朵。在日本,有关于雪女和雪童的传说,雪女本是山中妖怪,见到她的男人将会被她冰冻起来,若是想活命,需要苦苦哀求,发誓终身不吐露雪女的秘密。但是雪女生性多疑,往往会变化为美貌女人去勾引发誓的男人然后再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但是男人们往往因为保守秘密的痛苦而煎熬,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将秘密透露给最为信任的妻子,以便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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