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与叶廷深开口。
“雷当家,如今我们人和货都在你手里,你究竟要做什么?”叶廷深微微蹙眉,与雷子腾问道。
“叶廷深,我与你无冤无仇,郑氏皮货行一向对我们兄弟也算恭敬,我本不该找你们的麻烦,”雷子腾燃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口烟雾,淡淡开口道,“要怪,就怪你娶了个太过美貌的媳妇。”
听了雷子腾的话,叶廷深的神色登时变了,他挣起身子,对着雷子腾喝道,“你要做什么?”
雷子腾一笑,弹了弹烟灰,“叶先生,你的确也算是个美男子,但在这乱世中,你保不住你身边的美人,樊氏之美,你无福消受。”
“你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不要动她!”叶廷深急红了眼。
雷子腾却只是不以为意的站了起来,对着周遭的手下吩咐了一句,“把他给我看好了。”
“雷子腾!”叶廷深对着男人的背影厉声喊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离开了屋子。
餐桌上摆着饭菜,却并没有人有吃饭的心思。
樊亭也不曾动过碗筷,她坐在那,只觉一颗心被人架在烈焰上炙烤似的,每一分钟都是折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都别愣着了,不管事情怎么样,饭还是要照常吃,来,都把碗端起来,”郑老太太打起精神,对着儿媳与樊亭开口。
郑太太不住的抹着泪,却也不敢违逆婆母,只啜泣着端起了碗,还不曾扒一口饭,就听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太太,太太,您快出来,老板回来了!”
听了这话郑太太先是一怔,瞬间将碗一推快步走了出去,樊亭也是扶着老太太跟上,刚进客厅,果真见两个伙计搀扶着郑一康进了屋。
“我的儿!”郑老太太开口就是一声。
“华儿她爹……”郑太太当先扑了过去,抱着郑一康哭哭啼啼。
“行了行了,我还没死,别哭,”郑一康形容憔悴,额上的伤口已是结痂,他的腿似乎受了伤,只让郑太太和伙计扶着在沙发上坐下。
“儿,”郑老太太颤巍巍的走到了儿子身边,郑一康握住了母亲的手,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没事,都是些皮肉伤。”
“儿啊,这雷当家的好端端怎么把你给扣住了?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老太太向着儿子不住的打量,满是担忧地问道。
郑一康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向着樊亭看去。
樊亭察觉到他的目光,趁此机会也是上前一步问道,“郑先生,廷深呢?”
郑一康默了默,说,“弟妹,实在对不住,我没法子把廷深带出来。”
樊亭只觉得一阵晕眩,就听郑一康继续说道,“他现在还在松子岭,弟妹,我问你一句,你……你是什么时候见过那雷子腾?”
樊亭勉力稳定了心神,问,“雷子腾是谁?”
“就是松子岭的大当家,”郑太太帮着开口。
樊亭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没见过他。”
“可这雷子腾说……”郑一康移开了目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他说什么?”樊亭心系叶廷深的安危,着急的问道。
“他说,要你陪他一晚,他才能放过廷深,放过我们的货。”郑一康咬了咬牙,到底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樊亭的脸颊登时失去了所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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