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低沉而温和的语气。
樊亭的脸红了,不想和他说话。
裴湛山也不介意,只一笑道,“走,咱们先吃饭。”
裴湛山揽着她进了餐厅,下人们鱼贯而入,很快便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裴湛山拿起筷子,亲自为她布菜。
北栾这边的菜肴重油重咸,裴湛山为樊亭夹了一块排骨,说,“不知道这菜合不合你口味,你先尝尝,吃不惯我再去请两个南方的厨子,给你做家乡菜。”
樊亭拿起筷子将碗里的菜肴送进嘴巴,那菜又咸又辣,她吃着只觉得很不习惯,不仅是菜肴不习惯,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习惯的,在苏州的时候,这个点她应该在学校里上课,等下课了和同学们聚在一起聊天,放学了约上三两好友,一道去喝汽水吃蛋糕,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
可如今,她中断了学业,从南嫁到了北,来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
见樊亭的眼中透出了恓惶之色,手中的筷子也是搁下了,裴湛山见状,与她问了句,“想家了?”
“嗯。”樊亭终于和他说了一个字。
裴湛山伸出胳膊,大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坐在了自己膝上,樊亭有些惊讶,回过神后就想从他的怀里挣开,裴湛山却是箍住了她的腰,与她低语道,“我们明天先去平州,给我娘请了安,我们就去苏州,我陪你在苏州多住些日子,好吗?”
“真的?”樊亭不再挣扎了,漂亮的眼睛满是希冀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裴湛山笑了,对怀里的小媳妇当真是爱不够疼不够,他将两样稍微清淡些的菜肴推到了她面前,“吃吧,吃胖点,不然等回苏州,岳父定会我当我苛待了你。”
他的目光是温和的,声音也是温柔的,樊亭瞧着他,只觉心里对他的惧怕与厌恶稍稍少了一些。
晚上,天色暗了下来。
樊亭已是换上了睡衣,是上好的真丝织成的睡裙,领口与袖口处都缀以精致的苏绣,她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露出的肌肤都是玉白如雪,身段纤细婀娜,被光滑的丝绸包裹着,柔软得像一个梦。
她铺好了床,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里有些害怕,正发着呆,裴湛山进来了。
瞧着她俏丽温婉地站在那,裴湛山黑眸一亮,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与她赞了句,“真漂亮。”
樊亭仍是不习惯与他这样的亲密,她想去推开他,他却已是坐在了床上,将她抱了起来。
许是瞧见了樊亭眼里的惊惶,裴湛山有些怜惜地抵上她的额头,与她低低的说,“不要怕,今晚不碰你。”
听着他的话,樊亭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
“还疼不疼,嗯?”裴湛山的大手滑到了她的腰际,在她耳旁低语。
樊亭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是烫了起来,她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只轻轻一个点头,细若蚊哼的说了句,“还有一点儿疼。”
“以后就不疼了。”裴湛山安慰着她,在她的脸颊上细细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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