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晚秋穿上披风便出了门,走入风雪中,清瘦的身影在大雪中很快便模糊消失不见了。
风雪仍未停到处一片素白,再加上逍遥王府本身虽然简朴但结构却很复杂,没多一会儿江晚秋便晕头转向了,只觉得每个地方都一模一样。
绕来绕去,总算是出现了一座与众不同的小院子,院门上悬着一个字迹模糊的牌匾,墙头几树凋零的红梅,显得格外肃清。
江晚秋不禁好奇院内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反正也迷失了方向,江晚秋索性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进了院子。
院子内很是普通,除了几树红梅,一口水井,什么都没有,到像是荒弃已久了,江晚秋继续向内走去,本以为这个院子不会太大,却越走仿佛越开阔。
再回头时,来的路早已不见了,只余下白茫茫的一片,很快江晚秋连来的路都迷失了。
红梅,院门,水井通通都不见了,一向方向感就差的江晚秋更加迷糊了,早知道就不乱逛了,这逍遥王府这么大,等她被找到,没被冻死也动僵了。
思索间,雪越下越大,抬头望去,除了雪什么都看不清楚,伴随着凛冽的寒风,一丝琴音杂着些许悲凉蓦的飘了过来。
一时间连不懂琴的江晚秋都感受到了弹琴者的悲伤,孤寂,竟不自主的寻着琴音走去,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一座更加精致的小院子出现在江晚秋面前。
墙头上不再是凋零的红梅,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红花,红的似火,妖冶却又无暇。
在红花的映衬下是一块木制的书着思宋园二字牌匾,这三字似有力拔千钧之势,却又清秀俊朗,着实让自认为字不错的江晚秋感到佩服。
同时江晚秋也吃了一惊,宋是当年潇水河畔宋国的国号,这逍遥王府怎敢如此大胆,在此密建一座院子,以楚冠名?
思索了一会儿,江晚秋便将目光放到了牌匾以下,院门半掩,江晚秋小心翼翼的推开走了进去,琴音戛然而止。
远处一株树下,模模糊糊的似有一白衣男子背对着江晚秋,面前是一架古琴,树上的红色花瓣时不时落下一两片停留在男子身上,男子也未去理会,雪白的衣服上一抹鲜红,非但不违和,竟还凭生出一丝妖孽,同时在男子单薄的背影下又让人产生出些许心疼。
一时间江晚秋竟有些看呆了,仅是一个背影就此般孤寂绝尘,男子真人又该是怎样的清冷出尘?
“既然来了,何不过来坐坐?”应是许久未出声,又在雪地冻了有些时候,男子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却又很有磁性。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江晚秋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却在看见男子正脸的那一瞬间,有点出乎意料。
对比元应离的绝色,男子的脸就显得黯淡了很多,倒也算的上是美男。
江晚秋几乎立马就猜到了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你就是元世子元京墨?”
元京墨微微颔首,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没搭理你。
江晚秋不禁感叹,元应离和元京墨不愧是兄妹,长得虽不说都是祸国殃民,但都是极其绝色。
元应离和元京墨虽然处处不同,不过二人倒是有一个共同特点——她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丝毫内力波动。
这只有三种可能,要么他们真的没有内力,要么他们内力比他高深,否则她不可能察觉不到,最后一种可能便是修炼了什么隐藏内力的功法。
“你怎会到此处?”元京墨头未抬,疏远而又冰冷的寻问道。
“我来寻你啊。”江晚秋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花瓣,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江晚秋有些后悔了,当初她爹给她找了十几个教书先生,结果都被她气走了,现在连这花都不认识。
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江晚秋捏着一片花瓣看向元京墨,“这是什么花?”
“无名。”元京墨抬手拂落身上的花瓣,淡淡道。
“啊?哦。”江晚秋先是一惊,这花的名字怎么这么怪,随即便明白是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可能是这种花没有名字。
元京墨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再次抚起琴来,这次的琴音不似先前一般悲伤,空灵中带着些许不可名状的情绪,似是欢快,又像是在诉说什么。
“你弹得真好。”一曲作罢,江晚秋很是回味,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元京墨并未出声只是缓缓收起了琴。
“我们回去吗?”待元京墨收罢,江晚秋才开口问道。
“冻住了。”元京墨眼帘半掩,让人看不懂他是何情绪,仿佛此事与他无半点干系。
顺着元京墨的目光,江晚秋这才发现元京墨是坐在轮椅上的,而轮椅早已被雪淹没了,仔细看还能看到冰,想来这也就是他一直呆在这儿的原因吧。
无奈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把轮椅弄出来的工具,人家是世子,她不可能把他扔在这里吧,江晚秋只得蹲了下来,“我背你回去吧。”
元京墨盯着江晚秋的后背,欲拒绝却最后没了动作,毫不客气的直接趴到了江晚秋背上,动作既不过分亲密,又很舒服。
元京墨看似很瘦,实则不是很轻,江晚秋猛的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滚在雪堆里。
“这琴?”江晚秋背着元京墨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看着琴案上的琴,寻问道。
“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取的。”元京墨瞥了一眼琴,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江晚秋见元京墨真心没有要拿的意思,便直接转过身去,正准备走,却想起了自己之所以能到这儿的原因——迷路,一时间看着漫天白雪,江晚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接说自己不认识路,不行不行,太丢人了;随便乱走然后找路?到时候被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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