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丢人。
这雪下这么大,连一米内的事物都看的不甚清楚,何谈找路?一时间江晚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哎~那儿。”元京墨不甚清楚的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指向东面一处。
顺着这个方向走去,江晚秋立马便发现了那里确实隐隐约约的有一道门,只不过周围都是素白一片很难发现罢了。
江晚秋尴尬的背着元京墨,在他的指引下,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路,江晚秋不禁感叹,王府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呆的,最起码你进来了连路都不认识。
二人刚出院门,不远处便走来一黑衣人,用剑砍掉了连着轮椅的冰,一手提起轮椅,另一只手又小心翼翼的把琴拿了起来,慢慢尾随在江晚秋身后跟了上去。
雪渐渐小了,没有了铺天盖地之势,如羽毛般肆意飘忽,落在两人身上,淡然而又唯美。
“表哥,哥?”客厅内,元应离看着冒着风雪闯入的江晚秋立马迎了上去,随即才发现她背上的元京墨,嘴微张,一脸错愕。
“哥,你……回来了。”元应离还想再说什么,元京墨抬头看了她一眼,元应离便立马转移了话茬儿。
江晚秋狐疑的看向元应离,她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婳姬,姽姬。”元应离淡定的转移了目光,转身走向内室,轻呼一声。
一身紫衣的婳姬率先走出,虽是薄纱掩面,却让人凭生出心疼的感觉,婳姬不闻不语,安静的站到了楚黛儿身后。
“世子。”紧接着,一身红色艳装的姽姬,蒙着面应声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江晚秋费力的蹲了下来,把元京墨放到了轮椅上,元京墨则安静的任其摆弄。
“世子。”
“别碰我。”眼见着江晚秋笨拙的动作,姽姬上前一步,想要帮忙,还没碰到元京墨,便被其冷冷的喝止了。
姽姬神色失落,缓缓退至内室的珠帘下,美眸黯然,失去了光泽,十分惹人怜惜。
婳姬见状轻瞄一眼,随即便又收回了目光,安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旁的江晚秋可管不了那么多,安置好楚逸,便长呼一口气,退坐到了一旁。
“小侄拜见叔父。”元应离接过江晚秋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推着元京墨坐到了宁宣寒旁边。
“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知道以元京墨的性格也不喜欢过多的客套,顾以便直切主题,一开口便问道。
“可能还要耽误几日。”元京墨抬眉看了一眼外面渐止的风雪,若有所思,随即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元应离看了一眼离去的楚逸,轻叹了一口气,“还望叔父不要见怪,我哥本来性情就怪,自从两年前中毒无法在站立后便愈加古怪了。”
“无碍,这直爽性子老夫喜欢。”顾以摇了摇头没有丝毫怒色。
一旁的江晚秋翻了个白眼儿,她也是直爽性子,怎么平常他对她就只有嫌弃?
一旁的姽姬悄悄从内室走了出去,一路跟着元京墨的痕迹寻去,婳姬则一直安静的看着姽姬离去,并未在意。
“这姽姬是?”看着跟着闯入雪中的姽姬,倒是江晚秋不禁好奇的问道。
“姽姬和婳姬是我在来的路上救的,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元应离也看向雪中远远跟着我元京墨的姽姬,眉头不甚明显的皱了一下,不知在思索什么。
“婳姬姑娘和姽姬姑娘是两姐妹吗?”江晚秋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安静的婳姬寻问道。
“不是,我们认识的很早,名字都是自己取得。”婳姬摇摇头,轻声道。
一旁的元应离闻言,并未多说,心中已有打算。
婳姬虽柔弱善良,性格和善但是姽姬却善妒,且野心不小。
前几日一个小丫鬟不过多看了元京墨几眼,姽姬便把小丫鬟要了过去,不知怎地对待了她,竟逼得小丫鬟上吊自杀,索性无碍,但到底是影响了逍遥王府的名声。
这等人太过善妒,手段毒辣,留在身边,变数太大,她终是不能容忍她的,思之元应离眉微蹙,但随即又被灿烂的笑容取代。
“对了,你说你哥是中毒了站不起来的,难道没有找大夫吗?”顾以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插话问道。
闻言,元应离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怎么会没找?只是找了都说查不出症状,其实我们这次就是听说神医百里杏到此,特来寻找。”
“那找到了吗?”江晚秋来了兴趣,兴奋的追问道,她倒是很好奇能称的上神医的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冷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江晚秋回过头去一看,元京墨不知什么时候竟又折返了回来。
“八年……”逆着光,元京墨安静的坐在那里,伴着身后的飞雪,脸渐渐模糊,与一张小小的,稚气未消的脸重合,却又差别甚异,江晚秋一时间不禁失神,喃喃出声。
“表哥你说什么?”江晚秋的声音太小,在场的没有一个听清的,一旁的元应离开口寻问道。
“没什么。”江晚秋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他是阳光,他不会这般冷漠,他和元京墨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回房喝药,再把你答应我的事写一百遍,日落时我检查。”元京墨看着一旁的楚黛儿道。
“咳咳。”元应离一脸惊吓,不就是偷偷玩了会儿雪吗,至于这么严吗?
真绝情,江晚秋暗暗撇嘴。
“叔父可愿随我去转转。”元京墨转而看向顾以,客套的寻问道。
“早就听说这逍遥王府是世侄改建的,一直想见识见识,自当是去的。”顾以看着眼还在发呆的江晚秋爽朗答应。
元京墨闻言,缓缓转过轮椅,向外走去,远处的姽姬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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