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醒来已是两天后,宁宣寒和楚逸已经守在了她床边,而鬼面男子早已不见了踪迹。
“爹,你来时有没有看见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黑衣男子?”拍拍昏昏的头,江晚秋问道。
“没有,我们也刚到,来时小二就说你已经一个人在这睡了两天了。”宁宣寒黑着一张脸。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一个人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爹,回去了在收拾你个小兔崽子。”宁宣寒看了一眼江晚秋,冒着寒气道。
“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么?”闻言,江晚秋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宁宣寒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江晚秋。
“我说‘爹,儿子错了。’”江晚秋立马老实了。
一旁的楚逸可是听到江晚秋的话了,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
“对了,梨园是你烧的吗?”宁宣寒突然问江晚秋。
“梨园被烧了?”江晚秋急忙爬起来,跑向梨园,此时哪里还有梨园,只剩下一片灰烬。
“真是个讨厌鬼。”想起那天晚上鬼面男子的话,江晚秋瞬间了然,除了他也估计没人会无事烧了梨园。
“好了,赶快走吧,皇上等着召见我们了。”宁宣寒看了一眼江晚秋无奈道。
明皇宫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建筑全部都是明亮的黄色,绚丽却又不失威严。
而最外层的围墙起码有九尺多高,像是监狱一样,外面的人轻易进不来,里面的人也休想出去。
“那么大个笼子,活的不累吗?”看着漫长的道路,高高的围墙,江晚秋不禁撇撇嘴道。
“你给我管住你这张嘴,进去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宁宣寒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江晚秋头上。
“顾将军来了,赶快进去吧,皇上等着了。”见三人来了,门口的太监立马打开了门。
“朕生辰还有数月就提前把顾将军召回来了,顾将军不会见怪吧。”宫镜陵虽有四十多岁,却仍是很年轻,颇有魄力。
“臣不敢。”宁宣寒连忙跪下。
“哈哈哈,朕开玩笑的,顾将军此次辛劳,好好休息吧,虎符暂且由你掌管,军中事物我都交由司徒家了,你就无需操劳了。”宫镜陵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
“臣遵旨。”宁宣寒停滞了一会儿,沉声应到。
“至于顾小将军初到京城,就跟着楚逸他们好好玩玩儿吧,军中事物就先暂且放放吧。”宫镜陵看了江晚秋一眼,笑着道。
“谢皇上。”江晚秋捏紧拳头,最终低声应到。
“好了,没事儿,你们就先回去歇息吧。”宫镜陵交代完毕,就起身离去。
回到皇帝专门为之修建的将军府好,江晚秋气的一拳落在桌上,“皇上怕是等不及了,三言两语就架空了我们的势力。”
“哎,虎符怕是也保不久了,近两日就安安心心呆着吧,等皇上生辰后在做打算。”宁宣寒叹了一口气,看向天空,宁家怕是难逃一劫了。
次日。
“表哥,表哥,今日太子约我们品茶赏花一起去嘛。”一大早,楚黛儿便一袭绿衣,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这……”她从小在边塞长大,别说赏花就是品茶都很少,去了也是被看笑话,不如不去。
“走嘛,难得今天我哥也去。”楚黛儿笑着劝江晚秋。
“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儿啊。”江晚秋咂咂嘴,这貌似和她没关系啊。
“确实不关你事儿。”楚逸含笑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咳咳,我去换身衣服,马上来。”江晚秋脸一红,立马闪人了。
由于回来后江晚秋再也没戴过面具,所以楚黛儿清楚的看见了那抹红色,不由绽开了微笑,“这次茶会,哥你可要小心点,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在。”
“没事儿,有人会替我出头的。”楚逸笑着摇摇头,丝毫不在乎。
楚黛儿撇撇嘴,她怎么就忘了她哥平常看着像冰山,实则腹黑的很。
“走吧。”江晚秋回去换了身红色长袍,三千青丝用赤色的发冠整整齐齐的束着,英气十足。
本以为茶会就是在茶楼,结果楚黛儿直接带着去了一艘游船,船上凉瞳早已等着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华装男子。
楚黛儿熟稔的走过去,挽起一玄衣男子的手介绍道,“这是太子哥哥宫离城,黄衣的是三皇子宫玄祀,蓝衣的是四皇子宫玄殇。”
“呦呦呦,小郡主这是区别对待啊,就喜欢太子哥哥啊。”宫玄祀笑着看向楚黛儿,浑身带着一股邪气,让人很不舒服。
“懒得理你,这是我表哥,江晚秋。”楚黛儿没搭理宫玄祀,指着江晚秋介绍道。
“这么俊俏的小公子,确定不是表姐?”宫玄祀也不尴尬,伸手就要摸江晚秋的手。
“管好你的嘴。”楚逸挡在江晚秋面前,一扇子打开了宫玄祀的手,宫玄祀不敢再造次。
“久仰大名,狐面小将江晚秋顾小将军,在下宫玄殇,可否交个朋友?”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宫玄殇突然上前,伸出手来。
“幸会。”江晚秋抱拳道,回避了握手,和陌生人太亲近让她很不舒服。
宫玄殇笑笑,不甚在意。
茶会开始,宫玄祀突然从面前拿出一个小盒子,亲自从中取出少许茶叶,细细碾磨,然后又用水过滤,半晌才捣鼓完毕。
泡好的茶水宫玄祀却未自己喝,而是端起来凭空扔向楚墨,“世子来尝尝本皇子泡的茶。”
宫玄祀的内家功夫不错,茶水在空中一滴未撒,稳稳飞向楚逸。
没有内力的楚逸和楚黛儿等人是断然接不住这杯茶的,这三皇子也不是善茬儿。
而楚逸一点也不紧张。就那么看着江晚秋,江晚秋无奈上前一步,两指稳稳捏住茶杯笑着道,“这么好的茶水撒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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