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未然这几日夜夜难寐,惦记着那档子事,心头一直不安分着,大晚上的一个猛子坐起来,感到心烦意乱得厉害,
忽然觉得她这辈子恐怕就是折腾的命,不了却这心事终究是没法好好过日子了。
白日走在路上,赵未然忽的停下脚,凌厉的视线一扫身后墙角,
“谁?!”
默了阵,穆渊倒也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他脸色有些憔悴,身上还穿着守丧的孝服。
“你……”赵未然一讶,又压低眉心,“你跟着我做什么?”
尽管赵未然现已不在王府了,皇城也就这么大个地方,他诚心要找,难道还找不到一个人么?
穆渊装作一点也不心虚的声色平静:“你我不是夫妻了,我也还是能见你的吧?”
他心想两人分开时也没闹得太僵,自然是可以做朋友的,既是朋友,未尝不能再追她回来,
纵使对讨姑娘欢心的事一窍不通,至少能先将别的居心叵测的人赶走吧?他这么不厚道地想。
赵未然看他一眼,也懒得说什么,淡淡道:
“哦,随你。”
“你去哪儿?”见她转身要走,穆渊匆匆跟上,“我与你一起去。”
“你确定?”赵未然转头看他,语气却像是别有深意。
穆渊看着她略带着点儿挑逗的眼神,掩下方才的慌忙,淡定说:
“有什么不确定?”
.
还当要带他去个什么地方,
居然是青楼!
穆渊不由得拧眉,侧目看着一旁神色如常的赵未然,
为什么带他来这地方?
哪儿有带自家夫君……前夫来青楼的说法?!
穆渊抿住唇,脸色倏然就沉下来。
赵未然像兀自盘算着什么,忽地停住脚,面色不改地道:“你总不能这么进去吧?”
她心说哪儿有穿着这一身进去青楼的?
转头见穆渊慢条斯理将丧服褪下来叠好,低低说了声孩儿不孝,这便要“不守孝道”了。
赵未然看看他手上的丧服又看看他,眼神说:你娘在天之灵恐怕得气活过来吧。
穆渊也抬眸看着她:我娘谢世之际都念着把我交待与你,她老人家不会记恨我的。
赵未然摇摇头,不多言地抬脚径自往里走了。
穆渊一路跟着她,眉心紧锁,
他鲜少出入风月场所,除了拎着长刀进来青楼逮人,闻着这味儿便不想踏足半步,
这会儿还没来得及问她做什么带他来这地方?四下莺莺燕燕顷刻围过来,一群野狐狸见了肉似的往穆渊身边涌,
胭脂水粉霎时一股脑往他身上蹭,还得是他目色一凛,一身杀气将近身的姑娘们吓得退避三次。
他刚从这一堆脂粉中抽身而出,抬眸见赵未然径直穿过人流,直往楼上走。
他幽怨似的眼神冷漠,又慌忙快步跟上那人,终于见她停下脚,推门走进一侧的厢房。
赵未然径直行到窗边,将那窗棂推开来,半个身子探出去张望,动作利落又煞是诡异,
穆渊见她如此,正疑惑着走近,而后便震惊地看着她一踩窗台,纵身跳了出去,
“赵……”
他望着对方那轻灵的背影,瞳孔一震,想也不想地跃窗而出,跟上她的轨迹。
原来这青楼对面便是百川居,赵未然在这附近踩点几日,发觉这不走寻常路径不容易教人察觉。
她身手敏捷地跳到对面窗台,摸索进了那间账房,
穆渊后脚进来,见她像十分熟练似的,二话不说,麻利地在案桌上的书文堆里翻找起来,
不知道她正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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