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剑走偏锋地翻窗进来此处是个什么情趣,害得他方才还以为赵未然真带他逛窑子,好生了一阵闷气。
“你到这地方做什么?”他问。
赵未然手上翻着账本,随口瞎说:
“打算往后也开一家这样的店,先偷摸过来取取经。”
看着她,穆渊拧了拧眉,忽而认真地问:
“银子够用么,要资助你些么?”
赵未然微怔,抬眸看着对方那信以为真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表情,心头有些惶然,
“我就说说而已。”
随即扭过头,专注地看起账本来。
翻了将近半个时辰,赵未然专挑了有“墨先生”的记录看,
那时候分明记得买画的尽是那戴着琉璃镜的老先生,怎的名字还不尽相同呢?
她现在草木皆兵,看到什么都觉怀疑,这时候不禁天马行空地想:
难道这些都是此人的化名?都是用于伪装的假身份么?
这么想着,她于是搁下账本,虚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看,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地瞧见了那坐席中的男人,
男人坐在最后靠边的位置,神态悠闲,好似个与世无争的看客。
这会儿满厅都在看那摆在圆台上的一只青瓷宝瓶,赵未然便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她一个人悄没声息地走了,浑忘了房中的另一个人,
穆渊这些日子守孝本来劳累,晚上一个人又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这会儿倒让闲适的倦意温泉似的将他包裹,
刚坐在榻椅上闭了下目,再睁开眼,便发觉房中没了赵未然的身影,只剩下他一个人,
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穆渊猛地从椅上站起来,
他就打了个盹儿,这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
赵未然眼睛盯着男人,在这攒动的人潮中艰难往前走着,
却见对方忽然起了身,拍了拍压皱的衣摆像要离场似的,她一些有些慌了,不管不顾地快步朝他的方向挤去,
“啪——
“不好意思!”
赵未然本想碰个瓷,不想一挥手扇在对方脸上,男人头一歪,眼镜都给打掉下来,
“真……真不好意思!”
她愣了愣,盯着那落在地上的琉璃镜,默了半秒,突然心生一计地弯腰将那东西抄起来,拔腿便往外跑,
男人扶了下额,一时间脑子有些发懵,看着眼前女子逃跑的虚影,才倏然反应过来,指着赵未然大喊:
“贼,捉贼!”
他这么一吼赵未然才忽地想起来似的,慌忙拿出条娟巾遮住下半张脸。
“站住!”
“别跑!”
两人就这么在人潮中你推我搡,你追我赶,
赵未然攥紧那琉璃镜,不要命地往前挤,
忽然见一旁穆渊一脸错愕地叫住她,“未然!”
赵未然没工夫解释地摆摆手:“帮我拦住后面那人,多谢!”
穆渊不明其意,倒还是一把揪住那要过去追她的男人,
男人被他扯了个踉跄,眼睁睁看着那小贼蹿入人潮没了影,先前端着的稳重儒雅瞬间溃散,不禁骂道:“你奶奶的……”
还没骂完,穆渊倒先质问,“你追她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激动得手指乱舞,“那婊-子偷老子东西。”
穆渊怒道:“放屁!”
他本来心情躁郁,瞧此人不爽,说话难听,然后拽着他去到无人的街角,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揍了顿,
男人捂着嘴,给揍得鼻青脸肿,心说遇上这么两个瘟神,他今儿是犯了什么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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