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苦练拳脚。
闻人世崇见柴进如此看重此人,内心再次愤愤不平,因在李俊那吃过亏了,这次倒是学乖了,毕竟柴进相人的眼光,闻人世崇还是颇为信服的,为免再次跌份,闻人世崇准备摸清庞万春的底细后再做打算。
因庞氏兄妹,招揽李俊之事再次搁浅,好在只差临门一脚,也未算前功尽弃。
柴进领着众人进入破庙中,这庙荒废日久,本就不大的空间被二十余人挤得满满当当。
此时临近酉时,日落西山,柴进命人从船上取来干粮酒水,新朋旧友,推杯换盏之间也逐渐熟络。
童威童猛二人也是爱热闹的,见柴进一行皆慷慨豪迈之辈,所谓树挪死人挪活,童威童猛不禁对未来也有了些许向往。
李俊还是理智的,想着先把正事办了,再言其他,遂直起身来,冲柴进道:“哥哥,这批盐货,要不要先看看成色?”
柴进闻言,哈哈一笑,自嘲道:“瞅我这记性,见到如此多的豪杰之士,竟一时忘了此事。”言罢,便命李助取来金银,奉到李俊面前。
李俊神色微微一动,盖因面前金银远超两千斤盐货价值,李俊不愿被人看轻,只取大约二十两白银,转身分发给运送货物的挑夫,自己竟分文未留。
柴进见状虽暗自称赞,但依然不解的问道:“兄弟就算要帮衬于我,怎可取不足半数,如此教我何以安心?”
李俊坦然回道:“好教哥哥知道,小弟所带盐货不过千斤,加之此事因小弟疏漏差点置哥哥于险境,若非挑夫辛苦,小弟半文都不敢生受。”
童威童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崇敬地望了望李俊,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
柴进蹉然一叹,冲李俊赞道:“兄弟果真是重义轻财的好汉,为兄便替北地流亡失所的百姓道谢了。”话毕,柴进双手抱拳,深鞠一躬,李俊慌忙托住,连道不敢。自此结兄弟义,死生相托,患难相扶,却是后话。
柴进也未忘了闻人世崇之功,将其唤道跟前,拍了拍他肩膀,郑重地夸道:“此趟辛苦兄弟了。”
闻人世崇顿时心中委屈尽散,双目通红,徒然抱拳跪道:“敢不为哥哥效死。”
安抚好闻人世崇之后,众人将盐货藏到船上,又用事先置办好的布匹掩盖,另一边李俊也将挑夫遣散,只余童威童猛俩兄弟,三人皆无家室,说走便走。
万事俱备,众人趁着天色还早,起航北返。
未行几里水路,李助突然来到柴进身旁,提醒道:“哥哥,要不要安排人去会一会扬州府的陈氏兄弟?”
柴进沉吟片刻,考虑到目前已有孟康、叶春二人,船只的事并非迫在眉睫,那方腊推荐的陈氏兄弟也便无足轻重了。遂摇头拒绝道:“此事不急,既已知道接头地点,回去之后先安排石秀探探他们的底,再言其他。”
李助闻言点了点头,捏了捏手中的荐信,答道:“那这封信便留给那位石秀兄弟了。”言语间对柴进口中经常提起的心腹石秀颇有兴趣。
一旁柴进恍若未闻,心思却早已飘回了沧州,喃喃自语道:“不知家中兄弟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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