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玄清还留在仙女镇,明日我和无方回去一趟,之后再与师兄在芦潮县会合。”陆安然没有说的是,无方需要重新安排人手,雷翁不用找了,于是寻找下毒凶手成了当务之急。
萧疏却道:“我答应苗家父子明天复诊,我和你们一同去。”
如此说定,次日几人早起出门,萧疏交代水白莲,“还是按照之前那般,每日只需早晚喂汤药一副。”
水白莲自是应下,而后欲言又止道:“鹿陶陶那边……”
陆安然不等她为难的话语说出,便道:“把她带上,还有话要问。”
无方去开门,鹿陶陶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出来,噘嘴抱臂冷哼:“陆安然,我看透你了!”
陆安然从不理会鹿陶陶的无理取闹,“不要多说废话,快点上马。”
鹿陶陶挑三拣四,“这胖马行不行啊?”
无方将另外一匹灰不溜秋的马被牵过来,随后走到胖马旁边,冷漠地跃上马背,再轻松拉陆安然上马,
鹿陶陶眼睁睁看着陆安然和无方骑在胖马上,再把视线转过来,立刻跳脚,“这什么破马,配不上我的身份,我才不要骑!”
“嗯,那你自己飞吧。”
说不骑,可县城距离仙女镇一个多时辰,总不能真凭着一口气用轻功飞回去,那还不得飞断气。
最后鹿陶陶满脸不高兴地骑上了小灰马,偶尔用草逗逗娇娇,“陆安然你去哪里弄来的胖马,长得跟皮球似的,怪搞笑。”
陆安然淡道:“它有名字,娇娇。”
“娇娇?这肥马?哈哈哈——”
陆安然和无方同骑,显得轻松多了,因而发现从出门到现在鹿陶陶都没有正眼看过萧疏,明明前一天还针锋相对,这个时候又不认识了一般。
“花孔雀呢?没来啊?”鹿陶陶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他受伤了,在王都养伤。”
鹿陶陶怪笑,“哦呵呵,活该。”突然在马背上站起来,嬉皮笑脸地用手拍了陆安然一下,“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们俩又勾搭上啦?我就说小禾苗不行,那个芙蓉花更不行,全都是植物,一踩就烂了。”
陆安然没什么表情的偏过头,“白莲花呢?”
被反将一军,鹿陶陶笑脸都冷下来,“踩什么踩,本来就长在污泥里!”
陆安然让她这个反应逗笑,嘴角浅浅弯起,刚要询问她什么,萧疏调转马头让大家都停下来。
此处距离仙女镇已经不远,隐隐能看到镇子外面围起来的土墙。
陆安然也不用问萧疏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看到乌泱泱的人自镇子里面的方向一股脑冲出去,正纳闷怎么回事,耳边落下无方一贯清冷的声音,“看右边。”
那一方更夸张,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农户们扛着锄头,拎着菜刀,拿着砍柴大斧头,甚至有人把井上摇杆卸下了握在手里当武器。
还以为两伙人混在一起打群架,结果相当默契地汇成一条壮大了许多的人流,雄赳赳气昂昂一路杀过去。
萧疏放目远眺,“看方向,他们好像要去阊崀山。”
他们刻意避开人群,等人都离开一会儿重新上路,结果鹿陶陶眼珠子一转,偷偷踹了娇娇马屁股一脚,胖娇顿时朝着阊崀山方向飞奔而去。
萧疏拽起缰绳,“你这样很容易出事。”说完,踢了踢马腹迅速跟去。
鹿陶陶在原地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幸亏胖娇是识时务的马,虽然野性难去,到底明白马背上的人更可怕,狂奔了一阵后放缓速度,慢慢停在阊崀山脚下。
无方先跳下来,伸手扶陆安然,“怎么样?”
陆安然感受了一把被颠散架的全身骨头,“还好。”
两人等待的功夫,陆续有村民往山上去,之后上面突然爆发出吵闹声,顺着风一路传到陆安然和无方耳边。
萧疏看到两人无事总算松口气,再一看发现陆安然脸上蒙面的布子落下,目光落在她右脸上,“你这脸……”
陆安然重新遮好脸,并无被看破的难堪,口气清淡道:“天生破相。”
萧疏张嘴刚想说什么,鹿陶陶的笑声将之打断,“嘻嘻嘻,陆安然好不好玩呀?”她不耐烦马的速度,直接腾空而起,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展开双手用轻功飞过来轻盈落地。
这时,上面争执声越发激烈,隐隐听出两方要械斗的架势。
鹿陶陶跃跃欲试,“有热闹看,快走啊。”
陆安然刚想拒绝,听得一句:“太子下令伐树,谁敢不从,依律全部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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