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吼一声:“田二郎,你休得妖言惑众。”
琬琰摇了一下头,“我们在县城听说的,真真的事。我明天就去县城揭发村长、大伯娘贱卖同村田大郎!”
大伯娘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告我?这真不关我的事,是你大哥自愿的,他要去柴家当上门女婿,我能怎么办?”
琬琰道:“马上把我家的米粮还回来,不还回来,可别怪我出手无情。”
她扯住大伯娘、三叔娘,“其他人去把从我家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别给我耍滑头,少了一样,我一会儿就去你们家大闹。”
他们看到了发火的琬琰,这是耍狠耍恶。
村长道:“还不还回来,人家兄妹几个都是孩子,打猎赚点钱不容易,非得让他去报官,进了几趟县城,倒是学会耍狠了。”
“有句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不是借了我吴伯父的势,偏生他老人家战场上英勇,却伤了身,至今没后,指望我们兄妹给养老,可不就当我们是亲侄子了。”
村长语塞,早年的田宝山爱结交朋友,谁晓得都有什么人,万一这小子一犯横,捅破了天,他也落不了好。
不多时,两家把米粮拿回来,只是吃了两顿少了几斤,又得拿了自家的补上。
琬琰借了村里屠夫家的秤,当着众人过秤,总算加起来是一百一十斤,她这才将粮食放回厨房。
菜油、灯油都还了回来。
东西回来了,村长将两家人敲打了一顿,“不要再招惹他了,他现在在县衙有靠山。”
人有靠山,连做事都张狂。
王大铁见没事了,赶着牛车走了,有人打听他们真去县衙的事,王大铁应了。
琬琰大闹了一场,因天色已晚,田珊珊做了稀粥,就着他们买来的馒头、肉包子一吃。
盖着被子,琬琰睡不着,她放开了神识。
东溪村后山的庙宇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与庙主说话。
庙祝问:“你有何打算?”
“逃过一劫,只求平安。”
“不想再行走江湖了?”
“刀口舔血的日子过腻了,现在是有妻儿的人,只想着妻儿平安。”
“近来看你在这周围走动,想买哪一块儿?”
“靠山村后山。”
“长溪河以南,这里不错,人杰地灵,是个祥瑞之地,这一片得有五六百亩的地盘,好像还没卖出去。”
这人早年是混江湖的?
还准备在这里落脚。
琬琰为了完成任务,是必须要去北疆,到时候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后年开春,朝廷就会大规模地征军,像他家,膝下有幼弟幼妹,照着朝廷的规矩,可以出钱代军,五两银子就够了。而家里能抽出人,却不想去的,一个人需得出十两银子。
原主第一世,便是因弟弟妹妹年幼,凑了五两银子交上去。
他们村是要出六个壮汉从军的,最后村长专往家里殷实的人家落名额,害得这些人家都出了钱,村长倒是私肥了一把。
琬琰打算明天去那庙宇走一趟,找找那人,主动提出请他们做自家这里的管事,还可以把自家屋子借给他们住,若是能将这一片开成良田,她可以按十之一成的比例赠送良田。
琬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好了说辞。
第二天用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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