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询问过后,就给带走了,送进神医堂里,跟一帮外乡人关在一起。
“黄连城这帮官匪,等我出去,一定去朝廷告他们。”
“这帮家伙,别人生病,却关我们,脑袋长到后头了么。”
“放我出去,家父张二条。”
苏合看清了环境后,也从一帮人嘴里知道一些情况。
靠近旁边的人细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兵的怎么又关城门,又当街随便抓人?”
虽然互不相识,但如今也算萍水相逢,旁边那人看了苏合一眼,被他满是伤的脸吓一跳,不过还是说了。
“听闻七天前街头病死一些人,病症都是一模一样的,皮肤溃烂流脓,黄连县衙门怕是瘟疫,便将城控制起来,便是这样了。”
“简直没有王法。”
“这便是王法,不错了,我听我爷爷说,当年黄连城和附近的村镇闹瘟灾,半个盆谷郡的人都往南走,有个将军一路杀过去,现在那条路上还许多土馒头呢。”
“这个常年走商的人都知道,一路上,两边隔一阵就是一堆坟包,绵延好几十里,要不是草木茂盛,你瞧去吧,呵呵。”
一帮人竟然聊起来了,开始说一些奇闻异事,苏合发现没人再搭理自己,便寻个宽敞点的地方靠墙休息。
屋子还算透气,虽然人多,也没过于憋闷,甚至有小窗户能见到外面的星天。
他有能力逃走,但是现在他不想走。
因为来的时候他知道这里是一家叫神医堂的医馆,作为同行,他觉得自己能从这里弄到些好东西。
现在他身上除了银针和红绳,再无其他护身的。
医幡,药铃以及箱笼里宝贵的东西,都在马车上。
也不知道香丸他们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守在城门外。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瞧瞧,神医堂会不会跟春仁堂一样,也是养着一堆药材。
就在胡思乱想时候,有人来了。
“排队检查,”那人穿着神医堂蓝色的弟子袍,打着哈欠走来:“没病的放走,有病的免费治疗,大家安稳点,别添麻烦。”
这话很安慰人,起码让人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安全的,心里就算落下一块大石头。
大概五十来人,逐一从大屋子里走出来。
在大堂里,有个五十来岁的大夫,正一本正经地给人号脉,旁边有弟子记录。
一个身板结实的商旅正在接受检查。
“年龄?”那记录弟子问道。
“三十有二。”那人回答。
“八字?”弟子继续问。
“生辰八字也要问,那怎么成,我又不是来算卦。”那人有些急,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秘密,不告诉陌生人的。
“都是这样的,你要不检查,就去县衙找县令。”弟子显然对这个问题有着充分的准备。
“庚午,丁卯,辛辰,乙丁。”那人不耐烦说道。
“病已入体,需医治。”坐堂的大夫,探脉后说道。
后面的人见到,便都安安静静地等待检查。
苏合觉得有些古怪,确实有根据生辰八字用药的,但是那坐堂大夫诊脉实在太随意,他看得清楚,手甚至都没按准寸关尺。
想着的时候,就轮到他上前。
那大夫将手随意往他手腕上一搭,轻微搓动两下,眉头挑起,抬眼看苏合一眼:“病已入体,需治疗。”
那坐堂大夫,好像爹妈就教了他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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