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志成交往不到三个月,何朵就已经时刻纠结要不要分手了。周末情侣的相处方式,让她感受不到恋爱的热情和陪伴的美好。早晚饭还是一个人,酒桌应酬后回家还是一个人,喜怒来袭时依然还是自己一个人……虽说处了对象,可这种生活状态和单身时几乎没有两样。
而且石志成每周六从外地自驾回江临,最快都要下午才能抵达,第二天中午就要离开。两人一个月最多见四次面,别说增进感情,连相互理解的过程都漫长无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志成并没有给她带来其他惊喜,反倒是把一个普通中年男人的所有普通之处事无巨细地展露了出来,越发让何朵对爱情感到失望透顶。
在这种根基极差的感情基础下,石志成却提出希望能生个孩子。
何朵嗤之以鼻,道:“我这辈子连自己都还没爱护够,才没有心情和计划生小孩。”
两个人连眼下都还没摸索明白,石志成更是连一句承诺都没给过。别说几年内他在江临买房现不现实,哪怕只是换一份在市区的工作也没可能。如果自己脑子一热跟他生孩子,将来谁照顾小孩和家里?更何况这家伙连自己愿不愿意跟他结婚都没问过,就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开什么齐天玩笑!
何朵刀子嘴一出,本以为会让石志成有所压力,早点表态将来如何承诺给她更安心的生活。结果石志成直接退避三舍,直接冷战了一个星期。
何朵心里五味杂陈,一边因为石志成的搞不灵清和责任心缺失恼怒,一边又狐疑是不是自己太过计较。毕竟这么多场失败的恋爱下来,仿佛都是基于自己想太多计较太多。那么多好友都无数次耳提面命告诉自己:做人难得糊涂。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吗?
如此纠结不定,心下难免郁闷。好在工作一直很忙,对感情的思虑也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几天,石志成总算按捺不住。
“忙啥呢?”
“在哪儿呢?”
然后就是发一些一日三餐的照片,并没有再说别的。而且每句话都不忘附上那个让何朵一看就有阴影的笑哭表情。
何朵无语。冷暴力了一个星期,如今再次联系,只字未提核心问题,这是打算欲盖弥彰得过且过了吗?
“就你这拍照技术,还不如我爸!”何朵心里想着,却忍住没有发作。
由于担心自己会在感情中做出错误决定,何朵也尽量控制自己的计较心态,“不错”“挺好”“我还没吃”等简单回复一下,可石志成却也没有了下文。两人就这样日复一日重复着莫名其妙寡淡如水的恋情,终于导致何朵又开始琢磨起来各种分手的方法。
这样的男人,遇事不主动,有事不哄人,没有责任心,没房没颜值,就因为那一手好厨艺,就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何况那厨艺也只是一周只能享受一次的待遇。何况两人三观又出奇的不一致,对未来、家庭、社会、爱情的看法上,几乎没有一条能说到一起。
找女人和谈恋爱不一样,前者只需要冲动,而后者却需要投入。什么都没做呢,就想着让人家为你传宗接代。
“哼!门儿都没有。”
只是以自己现在这年龄,再次分手,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遇到愿意接纳自己的人?至少,石志成还算稳重。
可是,稳重就能抵过一切缺点吗?
何朵苦恼不已,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拖着。
好在工作并未受到实质影响,反倒是先前一直跟进的汉唐丝羽订单终于尘埃落定。合作的起始是双方互相采购,然而汉唐丝羽一方的销售情况异常火爆,到后来根本顾不上计较江上香茗买了他们多少丝绸,连轴转地催着何朵交货。
总计一百多万的订单,何朵收获了七万的提成。加上九个多月来省吃俭用存下的积蓄,给爸妈买房的钱总算有了。
老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放在何平身上还真应验了。这次矿井事故,煤老板一次性赔付了不到七万的工伤抚恤金。扣除花掉的医药费,何平把剩余的三万还给了前妻的娘家人。多年来从老丈人那边东拼西凑借的外债,自此正式两清。然而和前妻的婚姻依然没有复燃的迹象,身体略微好转后,对方便再次赶赴外省的厂里打工去了。何平则跟着三叔何胜华在宁水做起了拉建材的活计,说好听点儿是拉建材,其实就是骑着三轮车蹲守在街头巷尾,为一些个体户老板拉废料或者家具。
要是以前,何平肯定会因为这种活没面子而断然拒绝。如今大难不死,加上常年负债累累,总算能看开一些,把面子暂时放下,踏踏实实干起了活。从板材到玻璃石膏,从沙发到桌椅床板,各种苦活重活来者不拒。从把货搬上车到送上门,一趟下来少则三四十块,多的百来块,起码也是个来钱的路子。
一开始何平还不习惯,虽然干起了这行,面子也不是立刻能全都放下去的,加上脑子不活络,不懂得主动拉活和讲价,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主要靠三叔指派的一些零碎活过渡。好在这类活靠的全是耐力和体力,几个月下来,何平也算慢慢摸到一些门道,收入从刚开始的一两千都不到,逐渐涨到三千多,生意好的时候甚至还能接近五千。
对何平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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