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生平最怕的就是花钱。
哪怕在大明南边有成片的田产,每年能给他赚好多银子。
他也是一分舍不得花,全都存了起来。
听下人说,请的是德济堂的“便宜”大夫,才捂着肚子,强撑着坐起来。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说道:
“大夫......我......”
“是吃了毒盐中毒。”
“毒盐......”
说着,怨恨的看了苏策一眼。
“还有我弟弟,他吃的更多。”
“你快开方子,要不行了......”
他捂着胸口,感觉呼吸愈发不畅,好像有个人在捏着自己脖子一样。
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大夫有点手足无措。
以往食物中毒都是拉肚子,哪有如此严重的症状?
他扭头,求助一样的朝苏策看去。
苏策两手一摊,撇了撇嘴。
罢了,大夫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说道:
“国舅爷吃了不该吃的,多半毒盐里的秽物在身子里出不了了,我这就给你写方子。”
“按方子上,吃一天,先看看能不能见效吧。”
下人忙不迭递来笔墨,让大夫写了方子。
“大承气汤:大黄一钱、厚朴两钱、 枳实一钱、 芒硝半钱。”
“用水煎之,先煮出白沫、枳实,大黄后下,最后再将芒硝溶于其中便可了。”
他觉得还是不太保险。
毕竟到时候寿宁侯要是因为这个死了,自己绝对逃不了干系。
朝廷上面追查下来,自己是绝对要砍头的。
于是,又底气不足的补充道:
“国舅爷的症状,与寻常中毒不太相同。”
“我建议还是请宫里的太医来,再看看吧。”
“此方仅仅能抑制当下的症状,却不保证根除。”
“我才浅学疏,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反正把锅甩给宫里御医,自己就没事了。
丑话已经说完了,最后要还是出了问题,追查到自己头上。
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有此劫难了。
大夫忧心忡忡,把方子又誊写一份,怀揣在身上。
“我回去给药房的伙计,国舅爷稍等片刻,德济堂的人马上把药送来。”
但他话还没说完。
对面又是哇的一声。
张延龄吐了一地的黄绿水,一看就知道是胆汁。
他眼睛痛苦的挤成一团,声若讷蚊的怨声道:
“哥,去请御医吧,求你了,别省钱了......”
德济堂的大夫有没有本事,他们能不知道吗?
平常给布衣百姓看看小病还成,要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早就开医馆去了。
眼下的节骨眼,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还喝什么大承气汤,人都要嗝屁了。
张鹤龄又难受,又心疼。
命重要,但银子也命,都是命根子啊!
宫里的御医也是人,平常也要赚银子。
在宫里奉旨行医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收钱。
一旦出宫,就免不了要给些冰敬碳敬。
本来以寿宁侯的身份,不给也正常。
不过,若是不给的话,对方能给自己用心治病吗?
一想去宫里请御医,花上好几十两银子,张鹤龄比现在还难受。
可看阿弟一副马上不行了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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