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问道:“父亲不必惊慌,皇上给的时间足够充裕,不知父亲可有想过什么办法,或者,父亲可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被太子针对?”
“我是老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翊王,可翊王现在正在气头上,和太子的事都纠缠不清,又怎么可能为我作证?”夏侯远摇了摇头,“他不反咬我一口,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婉儿,宫中的人都是豺狼虎豹,能远离还是远离吧。”
答应让夏云婉和南宫喻在一起,夏侯远也并不是完全遵照李氏的意思。
通过对南宫喻的观察交流,夏侯远也认为他不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和宫中那些人不一样。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夏侯远也不想拆散他们,但他却不能不为女儿的将来做打算。
他不可能护着夏云婉一辈子,日后若她真受了气,又该如何是好?
夏云婉只觉得喉咙发干:“父亲认为,太子是为了借此打压翊王才这样做,还是太子早有预谋,觉得父亲不够忠诚,想借机把父亲一起拉下水呢?”
“都有吧,也怪我自己不小心,要是当初没有让太子误会过我,恐怕也没有这些麻烦。”
“不会的,我觉得纵然父亲与太子没有交情,此番父亲还是会被太子当成箭靶子。”
人的自私和贪欲是永无止境的,只要不牵连到自己,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夏侯远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我,只有讨好太子才能换来夏府的平安?”
“是的,我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我却认为,太子是皇上选出来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支持太子,就等同于支持皇上。”夏云婉声音很轻,脸上神色柔和,“太子纵然变了一个人,却依然还是从前的太子,父亲的支持,一定会让太子感动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太子信任我?”
“父亲应该还记得,之前那件事已经让皇上和太子知道,父亲不是一个轻易会与他人勾结的人,那此番太子的污蔑,太子心里应该也很清楚,父亲不会站到翊王身边,也不会站到太子身边。”
“那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做,太子也不会相信我了?”
“不,太子也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父亲的行动便可证明真心。”夏云婉随手掂起一块桂花糕,边吃边说,“如果我没记错,很快就要到太子生辰了吧?”
因沈靖与南宫喻交好,她小时候,记得沈靖会常常提起随南宫喻进宫为太子庆生的事。
虽然记不清具体时间,但季节和月份都差不多,应该不会错。
果然,夏侯远微微一怔,“下周就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曾经和我提起过。”夏云婉将此事一笔带过,“父亲若是有时间,不妨听我多说几句,有些话可能不好听,但对现在的夏府来说,这一切都至关重要。”
“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事情还是父亲今天告诉我的,但我希望父亲从今天起就敲响警钟,先有紫珍珠一事,后又有这场风波,夏府,或许不再是从前的夏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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