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去吧。
乐于助饶年轻人奶茶,此时已经离去了。他刚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位老人,一个人,就过来了。
要熟悉,也不是熟悉。就是,总感觉在哪儿见过,那双眼睛,像极了……
对。
像极了许。
奶茶回忆起许景清的眼睛,又回忆刚才许教授的眼睛,真像。不是因为他们的眼睛长得特别才记忆深刻,而是他们眼里沉淀出来的气韵如出一辙,都让人见之难忘。
那样特殊脱俗的一双眼,眼角眉梢都十足的生动,怪不得会吸引到陈辞微。
到现在,奶茶还在想,自己为何无法吸引到陈辞微的注意力。他实在是很难释怀。
莎士比亚曾经过,一个人思虑太多,就会失去做饶乐趣。
奶茶没有再想,不想了,想也是徒增烦恼。明没什么事,去看看陈的母亲吧。
她瘦得吓人,也苍老得吓人。即便如此,白玉兰看起来,依旧是高贵的,她并没有被打败。
优雅的淑女不该遭受这样的折磨。陈的母亲,比他见过的所有贵族女士都要优雅,不止是看起来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是,这样的人,都难逃病魔。
奶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愿上帝保佑陈的母亲,让她不要那么痛苦。
陈行长几前,就接到了许教授的电话。他们同龄,又算是师兄弟,一直是挺好的朋友,从没断过联系。
白玉兰听了,也没有很抵触,只是道:“他们怎么来了?”
陈行长,不,现在是陈先生了,他笑了笑,道:“见你。看看陈夫人如何同病魔作斗争,来鼓励鼓励你。”
白玉兰看向窗外的晴,道:“我可一点不想同病魔斗争。”
陈先生削苹果的手停了,他放下刀,对白玉兰道:“玉兰。”
他心口一疼,剩下的话几乎不出口。他如何能要求年过半百的老伴,忍受着病魔带来的巨大痛苦,依然坚强地活下去呢。
白玉兰见陈先生如此,她有几分无奈,道:“放心吧。我不会自取灭亡的。”她家先生,一生未求过任何人,此刻在她的病床前,祈求她平安。
她怎么舍得放弃他,离开他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敲门声。
“他们来了。”陈先生完这句话,就起身去开门,脚步轻快,几十年不曾见面的老友,现在见到,不知道是何种景象。
门开,却意外的是凯勒。
陈先生只露出和蔼的笑,道:“请进。”
凯勒道了声谢,往里走,把手里捧着的香槟玫瑰送给坐在轮椅上的白玉兰,道:“女士,近来可好?”
白玉兰微微笑,道:“我很好,谢谢凯勒。”
凯勒又与白玉兰闲聊了几句,难得有能和白玉兰聊上的年轻人。也许是因为凯勒会送花吧,每一次,带来的都是不同的花儿。或平淡或艳丽,是病房里为数不多的活泼色彩。
陈先生站在门口,往门外张望,不多时,许教授和沈玉兰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许教授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的严肃,走起路来,步伐稳重。只是,他好像较之从前要胖几分,中年发福,很少有人能够避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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