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赵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公务忙,告退了!”
不管孰真孰假,有赵家出面证明,此事不能再查了,何况对方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文武双解元,不具备作案动机。
韩剑又回到床上静坐,秦逸和刘青笃等一个个进来问这问那,张盼和唐荣都一直吵闹不休。
“剑弟,你怎么能去找那赵小姐?这名声……”
张盼罕见不满。
张盼心中,韩剑的妻子只能是张茵茵。
唐荣都:
“这赵小姐要胸没胸,要身段没身段,哪有我妹妹漂亮……剑弟,她配不上你!”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理会面前的赵小莉。
韩剑紧闭眼睛四方口,任凭众人嚷嚷。
听说韩剑等明天要离开,赵员外让赵小莉送来一百两黄金,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赵小莉十六岁,比韩剑高出一个头,胸脯很饱满,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很多人一看就魂不守舍。
秦逸几乎把腰弯成了一张弓:
“赵小姐,万分感谢您!”
刘青笃挥手让大家离开,房子里只剩下韩剑和赵小莉。
韩剑对着赵小莉施礼:
“如果不弃,我愿意娶您为妻,十六岁前来……提亲,您愿不愿意等?”
“愿意,我等。”
韩剑拿出金面和尚退回来的《地支掌》和养气术交给赵小莉:
“这两本书是宝贝,你自己修炼,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熟记后烧掉。”
“一定听您的话,看后烧掉。”
又拿出给张茵准备的一个玉环:
“这个玉环给您,你明白,我是强盗,所以玉环只能在贴身处戴……所得财物过几天有人送到您府上,用于灾民。”
赵小莉一下子扑过来抱住韩剑,韩剑也抱住赵小莉,轻声说:
“这次……对不起你,我会用一生感谢您的。”
“以后不要做了,太危险了——为什么没去刘强家?刘强可是天下第一坏。”
赵小莉哭着说。
“放心吧,以后不会有危险了,我会很安全的。”
“我相信您。”
静静地守候在韩剑旁边很久,还想和韩剑多说几句话,可是韩剑已经闭目锁嘴,只好离开。
赵小莉离开,张盼立即进来警告:
“剑弟,你可不能沾花惹草,你的妻子是我妹妹张茵。”
一同进来的唐荣都立即不干了:
“张茵?那个小不点?我妹妹蓉蓉呢?张茵最好是小妾。”
“女大十八变,我家茵茵长大一定是美女——你家蓉蓉比剑弟大好几岁知道不?哪有女人比丈夫大的?”
唐荣都瞬间闭嘴,蓉蓉比韩剑大一直是他的心病。
詹天喜从外面伸进脑袋:
“是啊是啊……不过学弟三妻四妾也没什么,本举人就有六个妻妾。”
韩剑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非常寒酸,金银都养女人了!
几个人嚷嚷不已,韩剑不胜其烦,立即把所有人赶出去。
一个人修炼了一会易容术,很快就变成一个比韩剑原来高出一个头的女人。
午夜,韩剑打开后窗跳下去,转弯抹角来到一家衣店,悄悄地偷了一套女人衣服,又进一家脂粉铺盗了一些脂粉,然后靠近刘强家。
刘强家外有一棵巨树,上了巨树就可以一跃到宅墙上,无须飞爪。
宅墙上有四个护院,手里都有枪,其中一个拿着手枪。
韩剑对火枪很忌惮,出手毫不留情,四根铁钉很快射进四个护院的心脏。
飞身下了院墙,抓了门口一个护院捏着脖子说:
“不要吵,指出刘强住处饶你不死!”
“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护院很胖,可在韩剑手里弱如小鸡,两人来到一座木楼的二楼,一路所遇护卫都被韩剑拍晕。
做了两次贼,韩剑已经有了经验,这些人不倒,自己返回时必遭追击。
进了刘强住屋,点燃蜡烛,护卫指认了熟睡中的刘强后也被韩剑拍晕。
刘强身边睡着两个十几岁的姑娘,韩剑撕碎被子绑了刘强,然后喊醒三人。
刘强一看,眼前站着一个苗条美女,惊问:
“姑娘……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
“我家需要一批钱,这天晚上我弟弟来合肥城受了伤,所以只好我来。”
刘强满脸横肉,身体非常强壮,立即跳起来一脚踢向韩剑。
这一脚非常猛烈,韩剑一闪身跳开,对着刘强的来退拍出一巴掌,刘强一声惨叫,这条腿就断了。
一个姑娘光溜溜跳起来,指着刘强哭着喊:
“杀了他!杀了他!”
看到韩剑也是女人,这个姑娘毫无忌讳。
韩剑问刘强:
“交出金银。”
之前那个姑娘立即在屋里翻腾起来,把搜出的一叠金票交给韩剑。
韩剑第一次接触金票,虽然对金票不放心,但仍然收了起来。
“女侠饶命,我交金银。”
韩剑解开刘强身上的绳子,让两个三人穿了衣服,带着刘强来到外面一座小楼里,下了地道。
一路所遇护卫都被韩剑拍晕,其中一个竭力反抗的被拍碎了脑袋。
院子里已经倒下了二十几人。
刘强一路跳着走一路哀嚎,他的右腿从一尺处完全断裂,只连着皮肉。
地下室里的金银并不多,白银有五六十斤,金条只有十一根。
韩剑收了十一根金条,一巴掌拍碎刘强右臂,说:
“金条怎么这么少?其它的在哪里?不交出你就死。”
刘强惨叫着趴在地上叫:
“金条没有了,我还有金票,还有金票!”
又带着刘强回到刘强住屋,从地板下面拿出一叠金票:
“没有了,求女侠饶命!”
韩剑拿了金票对刘强说:
“让你儿子找一匹马,把地窖里的白银驼上马背。”
刘强有五个儿子,都被院子里的情形吓得瘫倒在地,两个老头帮着刘强儿子带来一匹马,按照韩剑的指示把白银驮在马背上,牵到宅外。
韩剑一手牵着马一手抓着刘强,对着刘强五个儿子喊:
“如果再没有黄金,你们父亲就死!”
老大和老二立即跪地哭喊:
“女侠,金银都是父亲掌管,我们没有。”
韩剑两根铁钉飞出,这两个就一命呜呼了。
韩剑早已打听清楚,刘强一家这两个最坏。
其他三人立即跑回去找金银,很快就带来金条八根,白银十几斤。
“求女侠饶过我父亲!”
老三哭喊。
韩剑望一眼老三,犹豫了一下说:
“你父亲罪恶累累,实在难以活命。”
一巴掌拍碎了刘强脑袋,在老三的哀嚎里飞马离开。
在城里转悠了半圈,看到刘强家没有追来,直接到了净土寺。
金面和尚早已等在巨松下,对着韩剑施礼:”
“感谢你杀了三个恶霸,剩下的交给我。”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暗中跟着韩剑。
韩剑没有说什么,立即下马离开。
一路漫步,天亮前到了客栈外,埋了女衣,仍然从后窗进入,倒头便睡。
午时,捕快又来搜查,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女性。
折腾了很久,捕快离开,韩剑便要求上路。
“都快天黑了,走什么走?”
唐荣都口里不断地嘀咕,不过脚步没有停下,跑来跑去招呼大家离开合肥城。
蒋学贵大有随遇而安的气度,对詹天喜喊:
“走吧走吧,夜色迷蒙,月女做伴,不错不错。”
秦逸对夜路有担忧,但看到韩剑很坚决,就没有说什么。
连续赶了四天,蒋学贵终于受不住荒野寂寞,路过山东时鼓动詹天喜离开了韩剑一行人。
一路所见,到处是乞丐,不时遇到倒毙在路旁的尸体,韩剑一路埋葬尸体,十一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受到韩剑熏陶,张盼等遇到尸体立即停车掩埋,唐荣都路过一个小村时顺手牵羊盗取了一把铁锹。
刘青笃终于看清了韩剑在众人里的地位,罕见拿出私财在山东一个叫李家镇的地方请大家吃了一顿拉面。
没有谁违逆韩剑意愿,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在三月初三日进入bJ城,进驻“翰墨客栈”。
第二天,刘青笃和秦逸去投递Gd省举人会试行文,张盼和唐荣都等出去游玩,韩剑一人在客栈里静坐。
记忆里有一套功法似乎叫《真元境》,但韩剑修炼到开脉境后再无进展,他想突破开脉境进入第二层,却是千难万难。
翰墨客栈环境非常优雅,三层木楼形成一个方正的环,中间空出两三亩地做成花园鱼池,花园里到处是平整的石台,石台周围都是六个小石凳,客人可以围着石台喝酒打牌。
五六个石台里必有一个小鱼池,鱼池里是五颜六色的游鱼。
此时已经是柳绿燕飞,客栈里住客爆满,花园里游客爆满。
有游客议论:
“这是京城二流客栈,这样的客栈京城共六家,都是显贵开的,或者是有显贵罩着的。”
“二流的这么好,一流的会是什么样?”
“二流的一人一天二两银子,一流的十两,住三五天可以,两个月时间谁住得起?”
韩剑静坐了五个时辰,冲关无望就来到花园里散步,忽见五六个举人在一起辩论:
“甲午战争中的失败,掀起了洋人瓜分在华势力范围的狂潮,其中重点是“租借“沿海港湾和海军基地。这给中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这场瓜分狂潮,加深了中华民族的生存危机,严重影响了中国的国防建设,也唤起资产阶级改良派“救亡图存“的维新运动。”
“什么维新?我们国家根本就不适合,那是资本主义的模式!”
“不管是什么模式,我们国家不改变就没有发展希望,假如差距越来越大,以后我们的后代必将沦为奴隶。”
“哈哈,您的思想和梁启超康有为的相似,小心丢掉会试资格。”
“怕什么怕?我看这样的朝廷……”
一个举人还想说下去,被旁边一人捂住了口。
另一人大笑着说:
“其实康梁都走的是魏源的老路子,大家有时间多看看魏源的《海国图志》吧!”
秦逸给韩剑推荐的都是会试殿试的文章,像这样有改革意识的书籍和人名韩剑一个也没接触到,第一次听来,感觉非常新鲜,非常有生命力。
听了两天,终于搞清楚了戊戌变法、百日维新及林则徐等等,感觉自己的血液里有了一股新的力量。
第三天,秦逸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
“唐荣都和张盼惹祸进了监狱……”
“什么原因?”
“不清楚,我看到时已经被捉。”
刘青笃制止秦逸说下去:
“不是要命的事不要管,不能影响会试。韩解元就安心读书吧!”
韩剑睁开眼睛,拿出袁世凯的玉佩看了看又收进怀里,笑着说:
“这两个把京城当做张家镇了吧?让他们苦几天再说。”
晚上,两个捕快来到翰墨客栈找到韩剑:
“有两个犯人叫张盼唐荣都,说他们是你大哥……”
韩剑问:
“犯了何事?”
“不知天高地厚,多管闲事……”
韩剑假装惊异:
“不认识,这样的人很可恨,你们应该打破他们的屁股!”
秦逸急忙说:
“这两人是我的同乡,如果需要保释,我来做。”
“好,一人五百两白银。”
韩剑摇摇头:
“不干,我们没有白银,就让他们坐牢狱好了。”
另一个年老的捕快摇摇头:
“保释期限十天,十天后判刑三年……这样吧,你们出二百两银子保出去吧!”
韩剑忽然笑起来:
“拿出身份证明我看看,你们是不是衙门里的人?”
两人拿出木牌,上面有“bJ南门缉捕一二四号”和“bJ南门缉捕零一九号”字样,韩剑记录了两人的身份证明,闭住眼睛说:
“你们两个已经犯了讹诈之罪,保释金由二百两变成一千两,这是犯罪,这里的证人至少有十二个。三天后把我们的人放了,否则……哼!”
两个捕快怒容满面地离开了,秦逸问:
“为什么不让他们马上释放?”
韩剑笑笑说:
“张盼和唐荣都需要吃吃苦,不然以后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刘青笃问:
“如果他们三天后不放呢?”
“我有袁世凯令牌。”
三天后果然没有释放,韩剑和秦逸及唐荣都家的两个护卫找到之前两个捕快,韩剑问那个一二四号:
“怎么?你想吃官司吗?”
一二四:
“想吃,你让我吃啊?”
韩剑找到衙门首脑,向这个捕快头子出示袁世凯令牌,这个六十余岁的老头就“噗通”跪下来:
“小人该死,马上释放!”
“我们的两个人都吃了苦,何况你们的人犯了讹诈之罪。”
“赔偿,我们赔偿!”
韩剑拿了五百两赔偿金,带了皮开肉绽的张盼和唐荣都回到客栈,立即找医生给两人治疗。
“剑弟,为什么不早一点保释我们?”
“他们索取的保释金是一千两黄金,我们哪有?只好让你们两个受几天罪了!”
张盼痛苦地说:
“剑弟啊,你要相信我们是无辜的……他们居然每天用皮鞭抽我们,要我们给家里送信拿一千两白银保释……”
唐荣都说:
“一个富家纨绔欺负一个姑娘,我们两个制止那纨绔,可捕快说我们两个扰乱京城秩序,啊啊啊,这京城不讲王法!”
张盼躺在床上大叫:
“简直没有天理!”
韩剑闭着眼说:
“理?天理?自古至今,那都是强者的武器,理是给弱者定下的。缉捕司是干什么的?维护官僚的,维护朝廷统治老百姓的,他们怎么会讲理?给官僚做狗,让穷苦人乖乖受统治,这才是他们的职责!”
秦逸和刘青笃一听,望着韩剑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韩剑对“理”的理解是这样的。
停了停,韩剑说:
“我已经给你们两个传授了《地支掌》和养气术,可你们不好好修炼,却去看什么京城风景,这下知道自己缺什么了吧?没有过硬的本事,还想着将来做什么大将军?”
唐荣都和张盼一直嚷嚷着将来做大将军,要跟着韩剑闯天下。
这次来京,两人的打算是韩剑考取功名做大官,他们两个做韩剑手下的将军。
自此以后,两人刻苦练武,不再乱跑。
韩剑每天在花园里听那些举人的辩论,听这些年清王朝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知道了胶州湾事件的前前后后,知道了戊戌变法和慈禧太后的所作所为,知道了林则徐禁烟,知道了日本的大化改革,知道了八国联军的滔天罪行,知道了鸦片战争、太平天国战争,甲午战争,义和团运动……
感觉小小的客栈花园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知识,自己的视野在无限扩大。
韩剑一边听取一边思考,最后思路还是回到了那无穷无尽的灾民身上。
不管怎么说,老百姓要有饭吃,要活下来。
千法万法,最后还是一个字:钱!
千改万改,要改变的只有一个: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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