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自称姓柴,唤柴七妹,踏着夏夜的露珠来投宿,头顶着星子漫天,实在无处可去。
李老头揉了揉惺忪的眼,从头到脚打量着她,说:“上房没了,柴房倒有。”
小娘子掩嘴笑,眉眼风情万千:“有一个栖身处即可,不求其他。”
这倒是好办,柴房在厨房后边,拿上铺盖,搭个木板就能睡,李老头赶紧叫起自家婆娘,收拾干净,请这小娘子入住。
小娘子却又提了个要求:“妾身连日赶路,实在想沐浴一番,劳烦二位烧一桶水。”
李老头瞧天色近黎明,小娘子还无睡意,偏要洗澡,真是麻烦,吩咐自家婆娘烧水,自个回去睡了,李老头回房后辗转反侧竟无睡意,许是天气凉,又念叨婆娘去了这久还不回,伸手往身旁一摸,多了个女人?
这皮肤、温度,与婆娘年过半百的身体是不一致的。
再有一股幽香铺面而来,一双揉胰揽上肩:“官人,我都洗干净了,香不香?”
李老头顿时酥软,伸手摸去,是个好身段,一时沉醉,心想,梦一场也罢,却想永不苏醒。
客栈外,尾鱼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未完成半里路程,她记着长情的话,走夜路莫回头,莫与人说话,出门右走,莫拐弯......方才遇到一个红衣女子,和她说“夜路渗人,不如一道行走”,尾鱼只管低头赶路,这一走就是一时辰,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客栈外徘徊,无法进入这个有一股幽香的地方,而那个红衣女人,也不见了。
尾鱼端着赤豆沙提足飞上客栈的屋顶,往气味最烈处找寻,寻到李老头的住处,探进屋子瞧,这一瞧惊得她冷汗涔出,李老头如往常一般睡着,手上却揽着一具粉骨,因开了妖眼,尾鱼能瞧见这具粉骨肚里躺着个人形魂魄,原是李老头的婆娘,尾鱼常唤她秀姨。
此刻太阳还在山头下,天地间阴气最盛,再不想法子,恐怕李老头醒不来了。
忽然有人踢开门,朝床榻上二人喝道:“哪里鬼怪,害人性命!”
那具粉骨蓦地睁眼,嘴里说:“敢坏我好事,拿命来!”
尾鱼胆子大,却是没什么本事,只会往外逃,那具粉骨破门而出,手中一把大刀来势汹汹。
尾鱼只有变成真身才有妖力,蛇尾已出,她口吐毒瘴试图吓退粉骨,殊不知,粉骨非凡人,不能呼吸,自然不受毒瘴侵扰,还嘲笑尾鱼没本事。气得尾鱼原地直打转,大刀砍下,左右闪躲,粉骨速度又快,尾鱼眼尖,瞧准厨房门口一方大石,变成一条小乌蛇,“刺溜”钻进大石底下,除非粉骨的大刀劈断这块巨石,否则粉骨是休想抓住尾鱼。
那具粉骨的确砍不断巨石,也无法变幻身躯钻进巨石底下,妖鬼还是有些不一样。她围着巨石转了一会,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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