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儿,赵婶子顿了顿,半饷后才继续道:“还有啊,那个将军伤得也太重了!是叫人抬着进来的,我瞧他那样子,怕是不出几日就要被丢去乱葬岗了!”
说着,赵婶子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连声叹息着摇头。
“不是说是将军么?怎么还能叫那些官兵在路上打成那样?”王大娘问的也正是林染心里有疑惑的。
“那些押送犯人的官兵哪有这样的能耐哦!那人是从北境直接被压到这儿的,听说在北境的时候他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回营后还未来得及医治就获了罪,这人都成了阶下囚了,哪里还有人肯为他医治呢,这一路几个月,能拖到眼下不断气也是他命大了!”
“诶……年纪轻轻的,听说人才二九年纪,方才我瞧见随他一道来的祖母那眼睛都是肿的!想必家里出了这样的灭顶之灾,老人家在路上怕是没少哭。”
“诶……也是可怜啊!”王大娘摇头,“到时候咱们能帮就多帮衬着点儿吧!”
“帮什么呀!”赵婶子接过话,“在这儿,最不能要的便是同情心了!若不知他们是为何事儿被流放至此,或许还会可怜他们。可眼下既已知,那便与他们划清界限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人敢与他们接近的?也就是李管事心善,见他们可怜,特例允准他们歇息三日再上工。”
王大娘闻言笑了笑低头没有说话。
林染听着赵婶子的八卦,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在现代时,她也没少看那些朝代历史。
但凡涉及党争的,若不是飞黄腾达的,那便都成了阶下囚,甚至好些连命都保不住。
若赵婶子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只怕这些事儿也是有人故意在罪奴村里传扬出来的,为的就是让那位少年将军在这儿受冷落,从而有去无回。
就在她沉思之际,吵吵嚷嚷的哭声自远处传来。
林染寻声而望,恰巧见有人将被抬进屋子不久的男子给抬了出来。
旁边有妇人正跪在地上在冲那些人说好话。
“瞧!连屋子都不让人家住了。看样子是要将他们赶去村子那头的草房子里了。”赵婶子也瞧见了那边的动静,扬了扬下巴做解释道。
“老生求求你们了,求你们让我们呆在这儿!淮儿他是无辜的啊!”
头发斑白的老妪抓着搬动着她孙儿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银发在夕阳的余晖中散落,如此场景好不可怜。
“无辜?都是朝廷侵犯了,哪里还能是无辜的!”那男人一脚甩开了老妪,冷声道:“这人已经奄奄一息,伤口都发臭了!咱们住的地儿也就这么大,那么臭还让我们怎么睡?”
“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该赶我们走啊!你们这样让我们上哪儿去?”老妪趴在地上,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这样,四下围观的人也依旧神情冷漠,眼神中没有半分的暖意与怜悯。
“上哪儿去?我好心便与你说了,在这罪奴村的那头还有一处草房子闲置着,在他去乱葬岗前,你们就先去那儿吧!”
老妪一听‘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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